輝煌娛樂城,大酒樓。
蘇江和柳如燕以及喬宇,急匆匆走上三樓,走道內,已經有很多人,看起來是一些村民,正在議論紛紛。
一個房間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蘇江和守著門口的兩位警察打了個招呼,三個人走進房間,沙發上,路輝斜倚著,手中端著茶杯,悠閑地喝著。
見到三個人,路輝打了個招呼,向喬宇招了招手:“你不是辦案的吧,坐。”
“你好像并不緊張。”
喬宇在路輝對面坐下,也倒了一杯茶,論地位,他是余家安保的總教練,也算個人物,可以和路輝平起平坐。
還有個很重要的是,城北地皮,有他和路輝共同股份,也算是合作。
“我有什么好緊張的,這么大的娛樂城,哪能不發生點事情。”路輝說得輕描淡寫:“就像你的風華村,那么多人,更復雜,哪能沒有狗屁倒灶的事情,偷雞摸狗,殺人放火都可能有,又不是你做的,緊張焦急也沒有用,要想做好一個領頭人,要學會用局外人的心態看待問題。”
“領教。”喬宇微微抱拳,微微皺眉:“但我們倆不一樣,我不會起事,你能保證,接連死了幾個人,和你毫無關系嗎。”
“當然沒有關系。”路輝隨口回答:“只是接連發生這種事,影響生意,前面兩位姑娘的死,已經定案是精神壓抑,突發疾病,在走保險流程。”
“做得倒是天衣無縫。”
喬宇笑了笑,對于路輝的話,他半點也不相信,路輝是什么人,喬宇清楚得很,年紀不大,卻老奸巨猾。
說陰險狠毒都不為過,從長點說,當初黃皮皮和李二丫混在一起,私奔被抓,然后導致李二丫跳河,其中就有路輝的身影。
再后來,拆遷死了很多人事件,也是路輝幕后主使,只因為抓不到證據,逼得王蒹葭用炸藥炸他,王蒹葭現在還在勞改農場。
“信不信隨便你。”
路輝也不爭辯,淡淡笑了笑:“許多事,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事實,成王敗寇的道理,不知道你會不會明白。”
“不明白。”喬宇擺了擺手:“我這人只知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相信人定勝天。”路輝淡淡說著,目光有點伶俐:“從小到大,所有財富都是我自己拼出來的,我不相信命。”
“所以說,我們不是一路人。”喬宇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想和你這種人共事。”
“我也一樣。”路輝毫不掩飾:“所以,我們各退一步,互不干涉,怎么樣。”
“好,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干杯。”
喬宇舉起茶杯,以茶代酒,和路輝碰了一下。
“你們倆倒是有閑情逸致。”
蘇江從臥室內走出來,同時還有個法醫,中年人,鬢角有點發白。
“蘇隊長,不喝茶,我還能干什么,調查結果怎么樣。”
路輝一臉平靜,似乎死人的娛樂城和他無關,就是個看客一樣,隨口八卦一下。
“軍叔,你來說說。”
蘇江看了一眼旁邊的法醫,法醫軍叔看了看手中的報告:“根據現場,死者剛剛死去幾個小時,生前剛剛和男人接觸過,床上留有男人毛發。”
“據死者家屬說,當時路總你在客廳,是不是該給我們個解釋。”
蘇江直視著路輝,一臉嚴肅。
“沒有什么好解釋,我恰好進來招呼她上班,就遇到她老爹帶人過來。”
路輝隨口說著,蘇江擺了一下手:“跟我們回局里慢慢說吧,你們這監控錄像也帶走了,具體情況,看了再說。”
“行,我配合工作,跟你們走一趟就是,不過,時間不會長,我還有生意要談。”
路輝站起身,一邊向外走,一邊看了看喬宇:“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