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聽出聲音不對,必然會逃向后門,也會被后門埋伏的隊員抓住。
而且這樣,也不會驚動左右鄰居。
鄭超搜查了一下小樓,沒有發現其他人,他在二樓臥室里的床上發現了一個皮箱,里面除了衣物,有一些金條和鈔票,他決定把皮箱帶回去交給袁野。
他把皮箱提下了樓,把余德海押上了車,就迅速趕往76號。
他見到袁野,把抓捕余德海的情況匯報了一下,又悄悄告訴袁野,從余德海家拿了一只皮箱,是余德海逃跑準備帶走的,里面有不少財物,現在放在小車的后備箱。
袁野點了點頭,心想,鄭超還是挺機靈的,這次抓捕行動干的挺漂亮,果然沒有看錯他的,讓他來當警衛大隊長還是非常正確的。
余德海被帶進審訊室,看見袁野,又看見張武綁在柱子上,被打的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栽在這個新上任的政保處長袁時凱手上了!
當然他心里也有疑問,這個袁時凱是怎么知道他們今晚有行動的呢?
難道是他未卜先知?還是有人泄密?
張武看見余德海被帶進來,頗有些羞愧,對他說道:
“姐夫,我對不住你,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也不想把你說出來,實在是他們下手太狠了。”
余德海不用張武說,也知道是他出賣了自己,心里罵道: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可是現在又能怎么辦呢?
他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去刺殺蘇希武,而是覺得自己太急于求成,大意了一點。
也許謹慎一點,等情況了解的更清楚一點,考慮的更周全一些,可能成功的把握性更大。
余德海被綁在了柱子上,袁野走到他面前,微笑道:
“余科長,我把你請到這里來,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所作所為,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我希望你把今天所有參與密謀刺殺蘇市長的人都說出來。
你昨天晚上不是找人到你家里開會嗎?
到底有哪些人?又密謀了些什么?你最好是老老實實告訴我,省得著受皮肉之苦!”
余德海一聽,心里一驚,袁時凱竟然連他今天晚上召集人開會的事都知道,而這顯然不是張武告訴他的,因為這件事自己并沒有告訴張武,顯然是開會的人里有人出賣了他。
他馬上便想到,這個人可能就是柴如海,因為他想起袁時凱是柴如海的同學,他是柴如海介紹進秘書科。
但是柴如海是傅全庵的親信,蘇希武又怎么會放過他?
自己正是基于這一點,才相信他的。
難道柴如海通過袁時凱投靠了蘇希武嗎?
而出賣他們,就是做為投靠蘇希武的一個投名狀。
一定是這樣的!
余德海想到這里,腸子都悔青了,臉上面如死灰,心里卻不甘心,說道:
“袁處長,我們并沒有密謀刺殺蘇市長,只是在一起,發泄不滿而已,想找汪先生告狀。
張武的事我更沒有參與,是他自己想刺殺蘇市長,與我無關。
他胡亂攀咬,你不要相信他。”
袁野看他嘴硬,冷冷一笑道:
“我本來念在同事一場的份上,不想給你上大刑,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給我上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