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這樣想的,以后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你是個膽小的家伙,你不是想賺錢嗎,現在有機會你又不要了,我真看錯人了!”
信子一臉幽怨,淚水緊接著就掉了下來。
吉田茂一看信子楚楚動人的樣子,有些著急了,牙一咬,橫下心來,決定豁出去了。
心想,只要不像小澤一郎那么愚蠢,自己謹慎一點,也未必會出事,為了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冒一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他連忙抹去信子的淚水,說道:
“我怎么舍得讓你離開我,我答應你,按你說的去做。
不過這件事畢竟有風險,你絕不能和任何人說。
你找個借口離開居酒屋,然后在外面租個房子,我有空就去找你,這樣既安全,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好,我明天就按你說的去做。”
信子不禁破涕為笑,抱住吉田茂親了一口,吉田茂整個人都酥麻了,也不再想剛才的事,兩人有說有笑,喝起酒來。
10多分鐘后,媽媽桑敲門進來,告訴信子有個電話找她,信子匆忙起身來到前臺,電話那頭的人說,他是中村先生的朋友,問她和吉田茂談的怎么樣了?
打電話的人正是袁野,剛才在車里已經把信子和吉田茂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知道事情應該已經辦成了,但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于是他找了一個電話亭,把電話打到了川荻居酒屋,為了不引起信子的懷疑,自然假裝還不知道,時間緊迫,他準備今晚就去會會吉田茂,一是為了確認吉田茂的誠意,二是了解特高課正在策劃什么行動,這非常重要,有可能關系到軍統上海站的安全。
這雖然要冒一點風險,但問題不大,如果吉田茂陽奉陰違,別有所圖,就馬上把他干掉,絕不能留下后患。
信子回答說已經辦好了,然后袁野告訴她,讓她在那里等他,他馬上就到,把剩下的酬金給她,另外還要親自見一見吉田茂,和他談話。
信子自然說好,她正巴不得呢,自己還有2500日元沒有拿到手,這對她來說可是一大筆錢。
信子放下電話,走到了居酒屋外,幾分鐘后,就看見一個戴著禮帽的陌生中年男人從街上走向了居酒屋,來到了她身邊。
中年人向他點頭微笑,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就是信子吧,我是中村先生的朋友,我叫吉野小次郎。”
信子熱情地說道:
“吉野先生你好,中村先生沒來嗎?他去哪里了?”
“我聽說他去外地做生意,已經離開上海了。”
“哦,是這樣啊,我帶你去見吉田君吧。”
袁野點了點頭,跟著信子來到了他們的包間。
吉田茂看見信子帶著一個陌生男人走進來,馬上警惕起來,有些緊張的看著袁野。
信子馬上做了介紹:
“吉田君,這是中村先生的朋友,叫吉野小次郎。
剛才的電話就是他打給我的,讓我帶他來見你。”
袁野鞠那一躬,微笑道:
“吉田君,幸會了,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愉快。”
袁野流利的日語讓吉田茂吃了一驚,他原以為來的是一個中國人,沒想到竟然是本國人,否則不可能日語會說的這么好,完全跟母語一樣,而且帶著濃重的京都口音。
他連忙站了起來,迅速地鞠了一躬。
“吉野君,幸會。”
他自然知道吉野小次郎來找他的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