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呢?”
陳建業像是見到老朋友似的,笑著問道。
“你他媽!”
兇徒又氣又怒,握緊手里的刀子,朝著陳建業扎去。
雖然他看不清陳建業長啥樣,但隱隱約約有個黑影。
對準黑影扎,準沒錯。
‘先把人扎個通透再說。’
‘這樣哪怕有其他人聽到動靜,從屋里沖出來,第一選擇也會是先救人,而不是抓自己。’
兇徒有兩次經驗,辦事非常利索,一瞬間就選擇了對自己處境最有利的方案。
唰!
小刀朝著陳建業的胸膛扎去。
眼看就要得手,陳建業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掌,握住兇徒的手腕。
他動作并不快,卻有一股格外自然的感覺。
兇徒感覺自己的手宛如被鐵鉗夾住,奮力掙扎了幾下,猶如蚍蜉撼樹,根本抽不出來。
他趕緊伸出另外一只手,朝著陳建業砸去。
想著讓陳建業吃痛,自然會松手。
等他握著刀的手騰出空來,就是陳建業的死期!
沒等兇徒抽出手來,陳建業伸出另外一只手,握著兇徒持刀的手背,牢牢抓緊,然后猛地發力,讓后者手里的小刀,扎進了自己的心口。
噗嗤一聲。
小刀破開短衫,皮肉,直接插入正在有力跳動的心臟。
兇徒一瞬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看著陳建業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即便他看不清陳建業長什么樣,卻死死的盯著陳建業。
似乎在質問陳建業,你他媽大晚上蹲我了來了是吧?!
陳建業松開手,后退了兩步。
噗通!
兇徒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陳建業低垂著頭,看著地上的尸體。
此刻他有好幾個選擇。
可以直接回房間睡覺,等第二天賈家人或者大院人醒來,看到賈家門口的尸體。
這樣一來,非常保險。
不論是聾老太太還是兇徒的死,都跟他沒關系。
但這么做也有一個缺陷。
無法把兇徒和聾老太太的死連在一起。
萬一大院住戶報警,兩人的死說不定會引來公安的懷疑。
四合院里有個高手,動手殺人。
至于說這個高手是誰,相信四合院的住戶,都會伸手指著他。
喏,咱們院敢動手砍人的,就他一個,陳建業。
最好的選擇,還是得自己來掌控大局,免得被人懷疑。
想到這里,陳建業蹲下身,把從聾老太太那里拿的錢,塞了十多塊在男人兜里,然后起身后退了幾步,大聲喊道:“來人吶,殺人啦!”
“咱們院有人闖進來啦!”
嘹亮的聲音,讓大院眾多老爺們從床上驚醒過來。
“是建業的聲音。”
“兇犯來了,你們快躲好,我出去看看。”
“你看個屁啊,那人殺人不眨眼呢。”
“我要不去看看,豈不是讓他挨家挨戶行兇,人多才安全,你把門鎖了,在家等著。”
老爺們紛紛抓著板凳,菜刀,手電筒,從屋里沖出來。
老娘們則把大門落栓,在家看著孩子。
“咋回事啊建業?”
“你碰上誰了?一驚一乍的。”
“建業,你怎么.....嘶!真有個人死了!”
大院住戶紛紛問話。
有個人也想問話,話說到一半,手電筒照到賈家門口流淌下來的鮮血,緊張的說話口齒都打結。
身軀更是哆嗦個不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