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打抱不平。
“嗨,無所謂,沒他教我,我現在的技術水平也升到四級工了。”
陳建業擺擺手。
大家伙都不好接話了。
說易中海壞話?
院子就這么點大,等會就傳到易中海耳朵里去了。
陳建業乘機擺脫糾纏,提著自行車跨過中院臺階。
在他身后,前院眾人議論紛紛。
“建業說一大爺沒教過他,這事準成嗎?”
“那還能有不準成的?建業壓根就不怕一大爺知道,肯定是真的。”
“對,建業要是瞎嘞嘞,一大爺可不會饒過他。”
“一大爺這事做的太絕了吧,一個院的后輩,他也不提攜一下。”
大家伙議論紛紛。
很快這事就傳到了中院后院。
也傳入了易中海耳朵里。
面對眾人的疑惑和指責,易中海一聲不吭。
更加佐證了陳建業說的是實話。
“這個狗日的,他心里一直記恨我呢。”
易中海抿著嘴,憤憤不平。
他確實是沒有教過陳建業技術,可這能全賴他嗎?
陳建業來軋鋼廠頂崗之前,先是劈了他一刀。
頂崗那天,又給了他一耳光。
他易中海怎么說都是八級鉗工,軋鋼廠的技術大手子,不要面子的嗎?
怎么可能主動教別人。
要是陳建業態度好點,給他送點禮啥的。
他能把自己的技術藏著掖著?
陳建業沒做到位,從他手里沒學到技術,賴誰呢。
“這孩子氣性大,記仇,改不了的。”
一大媽寬慰說道。
“哼,他現在才四級工水平,就跟我翹辮子,看不起我。”
“我倒要看看,他現在的升級速度,能一直保持不。”
易中海冷哼一聲。
認定陳建業肯定會遇到關卡。
身為八級鉗工,易中海太了解鉗工活了。
鉗工活前期一定要腳踏實地干活,結結實實干活。
一切經驗都在實際操作中。
但隨著等級的攀升,更多的時候需要動腦子和身體天賦。
所以易中海斷定,陳建業一定會遇到關卡,到時候,必然要求到自己這里來。
他等著那一天。
“別跟小輩置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也怪我們當時沒做好,哎。”
一大媽嘆了口氣:“要是當時我們和陳建業處好關系,他其實是咱們大院最適合給咱們養老的人。”
“正好還能接過你的衣缽,啥啥都好。”
易中海臉色更黑了。
他之所以這么后悔,其實和一大媽的想法一樣。
陳建業在鉗工技術上有天賦,家里又沒有爹媽。
簡直是天生養老圣體。
要是冉秋葉父親知曉易中海夫婦的想法,肯定得跟易中海握個手,再說一句:‘老哥,咱倆想法一模一樣。’
“都怪賈東旭,陳建業進班組頂崗的時候,他用我的名義讓其他人不準帶陳建業。”
“要是沒有他從中作梗,陳建業大概率還是會成為我的徒弟。”
易中海嘆了口氣。
“賈家真是害人不淺,賈老婆子現在咋樣?”
一大媽怨氣滿滿。
“別提了,我就盼著賈老婆子哪天死了才好,這逼一天天除了正事不干,啥都干。”
提起賈張氏,易中海一個頭兩個大。
一大媽直嘆氣。
早知道會變成現在的情況,就該早早和賈家劃清界限。
現在好了,賈東旭死了,賈張氏填上。
弄的易中海就像是黏上了屎,甩不掉。
陳建業回家之后,正常看書。
天色慢慢黑了下來。
陳建業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八點半。
再看半小時就可以休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