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這位是我的朋友,過來吃飯。”
帶著丁克剛進門,陳建業跟閻阜貴解釋一嘴。
“知道,這人之前來過,我有印象。”
閻阜貴呵呵一笑。
兩人推著自行車,進入中院。
“媳婦,克剛來了,等會繼斌和浩然也來。”
“你準備幾個硬菜,下午我們喝一頓。”
陳建業吩咐。
“好勒。”
冉秋葉遞上熱水,去灶臺前忙活。
不用她下廚,擇菜備菜的工作她先準備好。
過了一會,邱繼斌和楊浩然來到四合院門口。
兩人肩膀上都掛著布袋,帶了禮物過來。
“大爺,我倆是陳建業的朋友,去他家吃口飯。”
邱繼斌摸出一根大前門。
“知道,我認識你。”
“去吧。”
閻阜貴笑瞇瞇的接過煙,很滿意。
為啥他老是守在大門口,圖的就是這一刻。
有誰家的親戚朋友來了,他帶人過去,主人家是不是得散根煙。
不散煙,也得承他這個情。
下次誰家帶好吃的進門,他站在門口搭幾句話,有之前給人幫忙的情分在,那人是不是該掏點東西出來。
占便宜的事,閻阜貴干的非常熟練。
邱繼斌和楊浩然輕車熟路來到陳家門口。
“繼斌和浩然來了,快,坐坐坐。”
陳建業招待。
“嫂子好。”
兩人跟冉秋葉打招呼,把帶來的布袋放在墻邊上。
“你看你們,太客氣了,帶什么東西。”
冉秋葉給兩人遞上熱茶,說著場面話。
“咱也不能過來白吃白喝啊。”
“多多少少是個意思。”
邱繼斌和楊浩然說著客套話。
冉秋葉繼續備菜。
見陳建業四人聊的正歡,她先給四人炒了一盆花生米。
用足量的花生油炸出來,香味和油味混在一起,飄香四溢。
院里全是花生油的香味。
“嘖嘖,誰家過大年吶。”
“陳家唄,陳家來客人了。”
“也就陳家經得起這么造,得放多少油進鍋里,才能有這么重的油味。”
大家伙議論紛紛。
陳家飄出來的油味,都夠他們做一頓飯的。
熱騰騰的花生米放在桌上。
天氣涼快,一會花生米就涼了下來。
邱繼斌拿出帶著的兩瓶酒,放在桌上。
“我去,繼斌,你發財了?”
看到兩瓶茅臺,丁克剛眼睛瞪大。
一瓶茅臺定價十塊錢,還得有一等酒水票。
一等酒水票價格也得十塊錢。
咚咚兩瓶茅臺上桌,等于四十塊錢擺在桌上。
頂丁克剛一個月工資。
相當于后世,一個月薪兩萬的白領,拿兩萬塊錢出來吃飯。
不對,拿兩萬塊錢出來喝酒!
“繼斌,茅臺有點太高調了,我家里還有兩瓶汾酒,喝汾酒就挺好。”
陳建業開口。
喝茅臺對丁克剛和楊浩然來說,價值太高。
這回邱繼斌拿茅臺,下回他們拿酒,拿什么配?
便宜酒拿不出手,拿貴的酒自己心疼。
雙方差距太大,就沒法做朋友了。
“那行,這兩瓶酒你收著。”
邱繼斌直接答應下來。
陳建業頓時明白,邱繼斌這廝故意拿兩瓶茅臺過來送給他。
要是邱繼斌直接送,他肯定不會收。
邱繼斌這么一操作,拿茅臺換汾酒,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