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子鬧著來到了以前的班里,其她戰友也圍了過來。謝可卿把路上買的好吃的分給大家,房間內頓時嘰嘰喳喳跟開聯歡會似的。
此時,謝偉國也給女兒打來了電話,他本想讓秘書去車站接一下可卿,但得知女兒是開車回來的,謝偉國也有些頭大。他之所以讓可卿回來,就是因為張克水告了黑狀。
得知女兒在嶺南談了對象,可把謝偉國氣壞了。他讓可卿去嶺南,無非是暫時過渡,等明年換屆之后就調回省城。現在好的,這丫頭簡直無法無天了,不但談了對象,還開著私家車來到省城。要知道謝偉國現在的身份很敏感,他可不想在子女身上鬧出什么不好的影響。
前幾日謝偉國在經濟會議上大出風頭,誰也沒想到經濟工作組的實際大權會落到排位如此靠后的謝偉國身上。按說省內一二把手親自擔當正副組長,主抓機體工作工作不是常務副省長也應該是常委級的大員。從這一點上看,明年領導班子的調整,謝偉國必將占有一席之地。
謝偉國知道這既是組織的信任也是考驗,而且,更會引得不少人盯著他手中的扶持資金。身為外省空降干部,謝偉國深知一言一行都需要謹慎,一個不好幾十年的打拼將付之東流。所以他現在還不想把可卿調回身邊,只能當面敲打敲打。
......
嶺南,凌渡縣。
李乘風周末沒有回家,獨自在辦公室里查看了維穩辦近半年來的工作日志。他是這方面的菜鳥,李乘風需要盡快把工作流程熟悉起來。但是其他人都沒上班,有些資料在內勤屈靜的檔案柜里。李乘風無聊之中干脆收拾收拾,獨自開著維穩辦的公務車來到了玉符山。
半躺在一把陳舊的老藤椅上,李乘風很享受這山中的寧靜。這兩天他腦子里裝的東西太多,李乘風也想安靜安靜。
“老爺子,這里可真是修仙的好地方,難怪您老不愿意離開。以后我要是心煩的時候就來庫區,您老也不用搭理我,我就坐在這里曬曬太陽。”
老趙頭抽著焊煙靠在大樹旁,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舊社會的時候,我們在這山上打游擊,解放后,又在這里剿匪,我這輩子算是留在這了。不過也不寂寞,我那些老戰友都埋在
“我勒個去,你可別嚇我,我怎么感覺陰森森的。”李乘風下意識的坐了起來。
老趙頭嘿嘿笑了兩聲,“只有做虧心事的人才怕,你小子是不是最近腐敗了?”
“我倒是等著呢,也沒人給我送錢啊。對了,給您這位老解放送東西,算不算行賄?”
爺倆互相調侃著,老趙頭也難得有人陪他說說話,不禁又說起當年的往事。得知老趙頭當年結過婚,李乘風也很好奇。但知道真相后,李乘風不禁有些淚目。沒想到老趙頭的夫人,當年也是水庫的建設者之一,是在一次庫壁坍塌事故之中死于非命,難怪老頭寧愿放棄去大城市生活也不愿意離開。
偷得浮生半日閑,美好的時光都是短暫的,對于有點事業心的人來說,難得讓思維放松放松。
周一,這在事業機關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天。各部門領導都會按照常規召開例會,簡略的安排好一周的工作重點。但是凌渡維穩辦,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動靜。
李乘風所在的大辦公里,他的辦公桌在最里面,雖說沒幾個人,但坐在辦公椅上卻有一種俯視天下的感覺。李乘風身在機關多年,他當然知道周一的這個慣例,一直等待著屈靜前來通知。但奇怪的是,都快九點了,內勤屈靜也沒有打電話。
李乘風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我說諸位,難道凌渡縣委各部門,周一不開例會?”
肖衛東等人互相看著,心說你是領導,你們當領導的不發話,我們哪知道為什么。
看到大家都不說話,黃明志主動說道,“李主任,開不開例會應該您和馮主任來決定,不是我們決定的。”
李乘風疑惑的問道,“以前周一,馮主任開例會嗎?”
“這是機關慣例,當然開。”黃明志說道。
李乘風微微一愣,當即向王成海吩咐道,“老王,你問問屈靜,是不是馮主任有事還沒來。我和孫重用肖衛東等會還得去工作組,不行咱們就簡單開個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