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山戰魂殿,幾乎每隔十分鐘就會對甘老進行一次查看。當醫護工作人員傳來悲痛的尖叫之時,秦寬的身軀不禁猛然一顫。秦寬沒有馬上過去,他知道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雖然秦寬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依然是悲痛的難以自拔。
房間之內,秦寬屏蔽了所有人,獨自在床前看著甘少皇。秦寬難過的低下了頭,附在甘老的胸前輕聲說道。
“少皇同志,當初你在一艘破船之上,把我領入了革命的隊伍。這一晃五十年過去了,沒想到終究你還是走到了我的前頭。你放心,戰魂殿的大旗不會倒下,待乘風他們歸來之日,再送您一程。”
秦寬像以往一樣,在甘少皇耳邊輕輕說著。但是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大洋彼岸,李乘風獨自在陽臺抽著煙,當定好的時鐘響起,李乘風目光銳利的站起身。他現在只能放棄那些胡思亂想,目前還在戰斗之中,他必須要完成任務把所有的同志安全的帶回去。只有這樣,即便甘老沒有等到他們回歸,也能告慰甘老的在天之靈。
張建宇在門外輕輕敲了敲房門,作為專業的特工,在時間上非常守時。即便自己極度困乏,張建宇依然要做好本職工作。
李乘風拉開房門走了出來,伸手遞給了張建宇一個旅行包。張建宇提醒道,“該帶的東西都帶了沒有?”
“帶齊了,都在包里。”
“乘風同志,我覺得您最好是佩戴一把槍。或許你用不上,但關鍵的時候,或許能保命。”
李乘風感激的看了一眼,“謝謝,不用,當需要槍支來保命的時候,估計一切都晚了。”
張建宇不再說什么,二人來到車旁,張建宇沒有立馬出行,而是率先檢查了一下車況。甚至連車牌,都重新換上了一副假牌照。
張建宇對倫敦的路況非常熟悉,一邊開車一邊提醒道,“皇家騎兵大酒店比鄰白金漢宮,如果驚動了警衛,你只有兩分鐘的逃離時間。那里的防衛森嚴,而且有著一整套的防御流程。所以我的車輛要在防御流程之外等待,否則一旦封鎖了路面,根本就出不去。”
李乘風默默的聽著,直到快接近皇家騎兵酒店之時,李乘風這才說道,“建宇,就在這里停下吧,我已經看到了那家酒店。你向后退回三公里,在咱們剛才來的那個通往大橋的路口等待。如果天亮之前我還沒有出現,你就返回情報站,我會去那里與你們匯合。”
張建宇吃驚的看著李乘風,“那~那邊太遠了吧,萬一您要是受傷行動不便,根本就跑不過去。要不我就在這個位置等候,萬一有追兵的話,我也可以接應一下。”
李乘風微笑著拍了拍張建宇,“老兄,服從命令吧。這是咱們第一次配合行動,或許也是最后一次。等以后回到國內,咱們好好的聚一聚。”
張建宇在車中敬了個禮,“能為戰魂殿服務,也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