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意小心翼翼地穿過一堆雜亂無章的瓶瓶罐罐,終于見到了爛醉如泥的展云翔。他癱倒在旅館的床邊,滿臉通紅,眼神迷離,嘴里還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她眉頭微微一皺,心底涌起一絲不悅。她不喜歡愛喝酒的男人,因為在她的認知里,愛喝酒的男人通常都有暴力傾向,會打老婆。
詩意伸手輕輕搖了搖展云翔,試圖喚醒他的意識。展云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憂傷。他含糊地喊著詩意的名字,仿佛在尋求一絲安慰。
詩意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半步,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展云翔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味和混合著各種嘔吐物的酸臭氣味,讓她感到不適。
然而,展云翔卻誤會了詩意的意思。他以為詩意要離開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將她拉到身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似乎在害怕失去唯一的溫暖。
詩意努力想要掙脫展云翔的擁抱,她不想被這股惡臭和醉酒的男人所困擾。可是,她越是掙扎,展云翔就抱得越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在這尷尬而令人窒息的氛圍中,詩意的心中漸漸涌起了一絲憐憫。她明白,展云翔并不是一個暴力的人,他只是一個孤獨而受傷的靈魂,需要一份關愛和溫暖。
她停下了掙扎,輕輕地握住了展云翔的手,試圖傳遞給他一些力量和安慰。展云翔的眼神變得迷茫而柔和,他似乎感受到了詩意的關心,不再緊緊抱住她,而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詩意靜靜地坐在展云翔的床邊,凝視著他熟睡的面容。
她不明白展云翔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他現在是如此的脆弱。她愿意陪伴在展云翔的身邊,幫助他走出困境,重新找回自己。
瘦猴偷偷的在門后張望,詩意回頭抓了個正著。
“小猴哥,你竟然還沒有離開,那就幫忙收拾一下吧。”她從小嬌生慣養長大,才不想要干這些家務活呢。
瘦猴看了看詩意白生生的如同蔥段一般的手指,一時恍惚失了神,半晌才反應過來。“對,對對,瞧我,你哪能干這種活呢?”說完就走進來主動收拾起地上的酒瓶子。
詩意也不是什么也不干,將房間里的桌子收拾了一下,又叫旅館的服務員重新換了熱水。
這時瘦猴已經將地上都收拾妥當,展云翔也被扶到了床上。
眼看著詩意在桌邊坐下,好像要等展云翔醒來似的。
瘦猴心中充滿了猶豫。如果他離開了,那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展云翔醒來想要對詩意做點什么?詩意一個柔弱女子根本做不了什么。
可是,如果他不離開……人家也是正經的男女朋友,他一個外人在這里又能做些什么呢?
詩意看了看站在那里神色奇怪的瘦猴,問道,“小猴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呀?來喝杯開水吧,我剛叫服務員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