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拍攝了一組西式風格的婚紗照,但婚禮仍按照傳統的中式婚禮形式舉行,這般安排可謂是中西合璧、別具一格。
詩意凝視著裝扮得端莊秀麗的新娘,只見她的嘴角與眼眸之中皆蘊含著一抹笑意,顯然對這段婚姻甚感滿意。
在歡快喜慶的嗩吶聲響徹之際,抬著杜芊芊的花轎伴隨著音樂嘎吱嘎吱的響聲緩緩出門。
當花轎路過斷橋時,突然傳來一聲凄厲刺耳的呼喊,高喊著杜芊芊的名字。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汪子墨與花轎內的杜芊芊瞬間臉色劇變。無需多加思索,便能知曉這聲音源自于梅若鴻。哎呀,他們怎會忘記這個猶如定時炸彈般存在的人呢?
“別管他,趕緊走!”汪子默壓低聲音對身旁的人說道。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迎親的隊伍停下腳步,那么梅若鴻極有可能會不顧一切地胡言亂語起來。到那時,這場原本應該盛大而莊重的世紀婚禮將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世紀笑話。
不僅他們這對新婚夫婦未曾料到這種情況,其他人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好。然而,詩意卻早已預見到了這一點。
此時,兩個身著樸素平民服飾的家丁悄然無聲地走到了梅若鴻身旁,宛如尋常友人般勸誡著他停止鬧劇。隨后,他們將梅若鴻拉至僻靜無人之處,并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緊接著便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暴打。若非殺人屬于違法行為,恐怕他們下手還會更為狠辣些。即便如此,梅若鴻身上所受的傷勢依然不輕,估計至少需要三五天時間才能痊愈。
等到婚禮進行的時候,汪子璇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她不由得捂住了嘴巴,震驚的同時說道,“他怎么這樣子呀?”幸好當時自己沒有一時沖動就把身體給他,否則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過,梅若鴻可真是命大,那一頓打,傷的可不輕,換做別人沒了行動能力又沒人照顧他,估計得餓死,而他,三天過后就又活蹦亂跳了,這樣的體質不去當兵簡直是可惜了。
不過在別人的婚禮上鬧出這樣的事情,他自知理虧。他也只是一時情緒失控,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深愛之人即將嫁作他人婦,才會在沖動之下想要再見杜芊芊一面。當承受完這一頓毒打后,他便已然清醒過來——芊芊早已不再愛他,而自己也根本配不上芊芊的愛。
待身體痊愈之后,他又如往常一般背著畫夾前往公園為人畫像。盡管這份工作收入微薄,但也足以維持生計。然而,整整一天過去了,竟無一人找他畫人像,甚至還有人在不遠處若有似無地打量著他。他忍饑挨餓了大半日,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決定離開這個他一直占領的絕佳位置——這里人流量大、地方寬敞,還有一片樹蔭可供乘涼。他要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原來,是杜世全散播他不好的留言,打算在全杭城封殺他,梅若鴻氣的差點砸了手中的畫具,可是高高舉起了才想到他已經沒有錢了,只有把手中的顏料、畫筆變成畫賣出去,他才能生存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