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意拿著一個撥浪鼓,輕輕地在小丫頭的耳邊搖晃著,隨著撥浪鼓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果不其然,小丫頭有反應地扭動著小小的身子。柳靜言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曉曉,你也來看你的小外甥女啊。”他看著詩意手中的撥浪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好奇。
詩意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我也有些擔心寶寶,不過姐夫你看,她對聲音有反應呢,說明她的耳朵是正常的呀。她沒有遺傳姐姐的疾病哦。”說完,她又輕輕搖了幾下撥浪鼓,小丫頭似乎很喜歡這個聲音,繼續扭動著身體。
柳靜言微微皺眉,眼中依然帶著擔憂:“是嗎?可是只要孩子還沒有開口說話,我的心總是還揪在那里。”他嘆了口氣,心中的憂慮并沒有完全消散。
“我姐姐只是聽不見聲音,而不是不會……”
“靜言,快點過來……”正在此時有人叫著靜言的名字,他只好先行離開。
詩意忍不住撇撇嘴,“就應該讓你最后一個才知道依依能夠講話了。”
時間過去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孩子到了6個月的時候突然之間發起了高燒,大夫及時把她的性命給保住了。
可是到了孩子十幾個月,其他同年齡的小孩子到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牙牙學語,但是小雪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么回事?”柳靜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先是拿著懷表放到孩子的耳邊,可是孩子一點反應也沒有,今兒他又拿起一個大鐵盆框框的在小雪的耳邊機擊打起來,按理說這樣的聲音足夠讓一個大人都嚇一跳,可是小雪還是毫無反應,自顧自的蹲在地上玩玩具。
“聾子,小雪她是一個聾子,她聽不見啊。”柳靜言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他陷入了深深的懊悔當中,小雪遺傳了他母親的毛病,以后不會說話,那該怎么辦呀?又哪里再去找一個柳靜言愿意接受指腹為婚。
大受刺激的柳靜言沖進了房間當中,依依溫柔的做著一件小衣服。
“你這個啞巴,為什么?生下來的孩子也是一個啞巴?為什么?”
柳靜言的話深深的刺痛了依依。“不,不是的,小雪她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呀。”她第一次在柳靜言面前說話,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你竟然會說話了?可你這聲音也太難聽了吧!難道說,是你搶走了小雪說話的能力,然后才讓你自己學會了說話不成?”柳靜言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沖著眼前的人吼道。自從發現小雪她聽不見以后,他整個人都仿佛陷入了癲狂狀態,理智早已蕩然無存,此刻更是口不擇言起來。
“不,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啊!”依依見狀,急忙沖上前去,想要拉住柳靜言的手跟他好好解釋一番。然而,此時正處于極度憤怒之中的柳靜言哪里還聽得進去這些話,只見他猛地一甩手,毫不留情地將依依的手臂甩開。依依猝不及防之下,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她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肚子,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語著:“我……我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