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被罰跪在老夫人院外,奴仆迎來過往都能看到,似乎在這侯府,也壓根兒沒人在意過他的臉面與處境,包括原主。
“少,少爺。”李回一瞥腦袋看見了走近的少夫人。
楚槐序抬眼,只見她撐著一把墨竹油紙傘,著烏金云繡衫,裙擺隨著步調在雨中漾出層層漣漪。
今日的謝瑤沒有像往常妝容艷麗神態張揚,不施粉黛的臉蛋因為有些冷更是白的驚人。
謝瑤走近,看見細雨中筆直的跪姿,再次心里嘆氣。
書中文字里俊美無濤的男子,此時身著不起眼的淡青袍衫,輪廓冷硬,半斂眉目,小雨打濕了他的額發,水珠順著下頜滴落,面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她微微彎腰,將傘撐在兩人頭頂:“你…先起來吧。”
“夫人消氣了?”
從他抬頭到開口這短短的一瞬,謝瑤硬是看他從一張厭世臉變為謙和君子,且毫無遮掩。
謝瑤的手僵了僵,她記得,原主最不耐煩的就是他這副樣子,似乎在明明白白告訴她,自己所有的順從都是敷衍。
“氣也是氣自己不小心。”謝瑤朝冬香道:“過來打著傘。”便抬步進了院子。
老夫人剛歇完晌,見她進來關切道:“怎么起了?大夫不是說最好臥床休息幾日。”
謝瑤福了福身:“聽聞夫君被罰跪,也睡不住了,祖母,此事是我不小心,就別責罰他們主仆了。”
聽見她求情,老夫人還有些詫異:“槐序也就罷了,那奴才總是要處置了替你出出氣。”
謝瑤可不想跟楚槐序結這樣不可調停的死仇,忙道:“我知道祖母心疼我,只是他也并非有意,而且他們主仆情深,若處置了他,我們夫妻該如何相處。”
聽見她說夫妻之情,老夫人更是意外的打量了她幾眼。
謝瑤知道她在奇怪什么,按原主的性子,怎么可能顧忌楚槐序。
兩家結親一事,若不是侯府只有他的年紀合適又沒娶妻,恐怕都不會讓他回京城來。
楚槐序本來就是丫鬟所生,一無根基二無母族,現如今還惹得首富之女,寵妃之妹的原主不喜,侯府就更是用打壓他的方式來安撫原主。
謝瑤看書的時候,站在男主視角對侯府的人,包括原主都沒什么好感。
可楚槐序現階段都在韜光養晦低調忍耐,她也揚起個笑:“我這不是沒事嗎?祖母放他回去,我也要自己責罰了才解氣。”
她無礙就不用驚動謝家,那這件事自然可大可小。
老夫人也就順了她的意:“好,人你帶回去吧,快些回去好好養著,瞧這招人憐的小臉兒,我看了都不忍心。”
謝瑤道了謝,讓丫鬟過去傳話,她有意修復關系,也不能轉變的太快讓人懷疑。
楚槐序自己起身緩了下,一手攥著長隨的胳膊往回走。
謝瑤在后面跟著,他們兩人都住兩宜園,楚槐序卻從不去主屋,自己獨自住前院。
“冬香,吩咐廚房煮兩碗姜湯送過去。”謝瑤裹了裹衣領,在上好檀木所雕的梳妝臺前坐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