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撇嘴:“我怎么知道哪里來的野孩子,就到我腿那么高,長得也沒多好看,祖父氣的都拍桌子了,我都沒見過祖父發這么大脾氣。”
“拍桌子?”楚鴻眼神一動,“月兒,祖父精神和臉色怎么樣?”
楚月有點沒轉過來:“什么臉色?”
楚鴻讓女兒坐過來:“你也知道祖父病了好幾年了,這幾個月更是走路喘氣都難,不知有沒有好轉一些?”
他這么一說楚月才想起來,雖然祖父的臉色還是那么白的嚇人,但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祖父還站起來拍桌子呢,聲音吼的可大了,走路也可快了,祖父的病是不是好了?”
楚鴻心里一沉,他可是上午一來就去跟父王請安了,當時他還歪著半躺,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哪里有什么訓人的力氣?
一旁的皇子妃疑惑道:“就那個父王收養的丫頭?父王為了個外人訓自己的孫女?這丫頭到底有什么特別的?”
楚鴻也覺得有些異常,但他更關心的是父王的身體,按女兒所說,他應當是真的有好轉,但卻瞞著所有人……
楚鴻的心情可以說十分糟糕了,別說父王現在還沒立儲君,就算他已經是太子,他也等夠了。
父王若是病好了再活個十幾年他再繼位,自己都當不成幾年了。
但更奇怪的是,父王的身體為什么會好轉?畢竟他那可不是病,再好的大夫來都沒用……
他砰的放下茶杯,立刻就回了房間喊來手下:“戚煬何在?!”
“他就住在兩公里外的客棧,爺您找他有事?”
“去把他帶過…算了!我親自去!”畢竟住在這里被別人看見不方便。
不過這幾位皇子沒人知道,一旦到了這個獵場,就所有人都在南疆王的監視中了。
兩公里騎馬一會兒的功夫就到,楚鴻當然也沒那么沖動,他去對面的酒樓開了個雅間,讓手下把人悄悄帶過來。
戚煬正是楚鴻找來的已經快絕跡的蠱師,已經五十多的年紀了,摸著花白的胡子慢慢悠悠的進了門:“大皇子何事這么急?”
楚鴻蹭的起身:“快拿你的母蠱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
“難道是王上出了什么事?”戚煬說著話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竹籠,只見一只長相古怪的蟲子靜靜的趴在里面睡覺。
“死了?!”
“沒有,只是在休眠,沒什么不對勁啊。”
楚鴻拿過來看了看:“上次你不是說子母蠱會有感應?”
“母蠱能影響子蠱,但子蠱是影響不了母蠱的,是不是王上那邊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