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周顯一大早便背著一包裹離開山間木屋,不過片刻便進入城中,來到熟悉的巷口。
抬手正要敲門之際,又放了下來,思索片刻,只是將包裹放在門外,轉頭徑直向城外走去。
昨天他也看出阮玉書似有離別之意,顯然已經走了離開的意思,估摸著應該是家中有事,畢竟是大家族不像自己一般逍遙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就在周顯剛離開不久,只見庭院大門猛然打開,一身白裙懷抱七弦琴的阮玉書緩緩走出。
望著臺階上的包裹,阮玉書不禁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應該是周顯所留下,頓時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
“小姐,馬車已備好了。”
老仆的聲音恰如其分的響起,巷口正停著一輛古樸的馬車。
“嗯。”
阮玉書微微頷首,隨手撿起臺階上的包裹,蓮步輕移,徑直走向馬車。
………
離開這座不知名小城的周顯卻并未離開江東范圍,依舊用腳一步一步的丈量著天地,心神與天地共鳴,參悟日月玄機。于山水中,聽風撫琴。
當然一幫如同狗皮膏藥般的江湖中人,也沒有放棄伏擊他,只是頻率明顯少了許多,顯然大部分人已經被他的赫赫威名所震懾。
因他背負古琴,每次出手都是一曲過后,敵人便已斃命,倒是讓不少人改了他血手人屠的名號。
………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只見一襲青衣背負古琴飄然而去,地面上只留下幾具七竅流血的尸體。
“這便是“辣手琴魔”嗎?”
遠處偷偷觀望的一名年輕人一臉崇拜的望著遠處的背影。
“聽聞“辣手琴魔”辣手無情,果然名不虛傳,這幾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想不開去招惹這等兇人呢?可惜了。”
一個瘦小如猴的中年男子,一臉惋惜的望著躺在血泊中嫵媚女子,也不知他是在可惜什么。
周顯一臉陰沉的聽著身后的竊竊私語,面色漆黑如墨,好在眾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并未能看到他的臉。
“哪個混蛋給起的這外號,還不如不改呢!”
周顯眉梢不斷跳動,顯示著他此時心中的憤憤不平,想他風度翩翩怎就老是與這等名頭過不去?
“嫉妒,絕對是有人嫉妒我周某人,別讓我知道是誰,否則定然教你知曉何為辣手無情。”
周顯冷哼一聲隨即腳下一動,整個人猶如瞬移般消失在原地。
………
遠在千里之外的一架古樸馬車上,一少女似乎感應到什么,猛然抬起頭狐疑的打量起周圍。
“錯覺嗎?”
少女搖搖頭,隨即目光灼灼的打開一旁包裹,只見包裹中放著一塊塊精致的糕點,少女玉指輕捏將糕點送入口中,一臉的滿足感。
“味道不錯,就是量有點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