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雷斯酒店地動山搖,整個酒店內部都冒著滾滾的煙霧。
我趴在三樓的地板上大笑,我知道,我的陷阱起作用了。
我快速向著樓下看去,滾滾的煙霧中,我聽見了有人在慘叫,顯然這幾顆手雷,還不足以讓他們馬上去死。
但是,手雷近距離爆炸,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野狼團,回話,快回話!”
“媽的!剛剛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你們聾了嗎,聽到快回話!”
一樓的對講機里傳來老男人鮑勃的聲音,可惜野狼團的人死傷殆盡,剩下的被炸斷了腿,光顧著慘叫,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我長出了一口氣,快速跑到一樓,開始對著那幾個雇傭兵補槍。
在我的槍聲中,我看到了有四個家伙還活著。
他們有個人被炸瞎了一只眼睛,半張臉都是鮮血。
有個人被手雷炸斷了雙腿,抱著自己的斷腳坐在地上哀嚎慘叫。
還有兩個家伙不知道傷在哪,此刻已經奄奄一息了。
看到我出現,這四個人的眼里充滿了絕望。
我注意到,他們的團長死了。
那個戴鋼盔的男人,腰部以下全炸爛了!
“不!別殺我!”
“藍幽靈!!!”
四名雇傭兵大叫著,我一人一槍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外面的皮卡車距離酒店不足五十米了,這個距離我避無可避。
重機槍又開始掃射,子彈不要錢一樣的打進了一樓大廳。
我趴在地上,匍匐前進,我看了眼藏在一樓承重梁上的tnt炸藥,猶豫著要不要從后門逃跑。
外面的雇傭兵是很有經驗的,有人已經在后門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此時離不開酒店,我看到了那輛虎式坦克又動了。
先前它沒有繼續開炮,是因為這種老式坦克的炮筒需要冷卻。
如今它向我靠近,說明它的艙內還有炮彈。
我該怎么辦?
我惶恐的想著,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
如果那輛坦克此時給我一炮,我會像野狼團的傭兵們一樣,瞬間被炮彈炸熟!
“該死的!”我大罵著,拿下了身上的火箭筒。
先前進酒店的時候,我收集彈藥,把火箭筒也帶上了。
這東西本來我是準備攻打哈頓堡壘用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不能省了。
“沃克西瑪,等著我,只要我不死,就是你死的時候了!”
我趴在地上吼著,打開了火箭筒的保險,裝了一枚炮彈。
我趴在地上爬向一樓的窗口,舉起火箭筒瞄準了那輛虎式坦克。
如今對我來說,這輛虎式坦克的威脅太大了。
我們是雇傭兵,很少會有打坦克和裝甲車的機會。
我不清楚這東西的裝甲有多厚,也不清楚現代火箭炮能不能打穿它。
但那是個老古董,我想,幾十年前,這輛虎式坦克的設計師,應該沒想過防御現代火箭炮吧?
沒有半點猶豫,五十米的距離下,我直接扣動了扳機。
火箭彈穿過車隊,向著那輛坦克呼嘯而去。
而那輛坦克里的火炮手也看見了我。
危機時刻,他也開了一炮。
炮彈在我面前的窗口飛進了酒店,我的頭發劇烈抖動,那枚炮彈直接打在了酒店的后墻上。
我打出的火箭彈,精準的擊中了坦克的正面。
一瞬間,那輛坦克幾十年前的裝甲開始冒火,這東西的裝甲很厚,并沒有被打穿。
但火箭彈爆炸后產生的火焰和高溫,沖進了駕駛艙里,我甚至聽見里面有人發出了慘叫!
“鮑勃,什么情況?”
“你們特洛伊的坦克怎么對我們開炮了?”
“停火!快停火!”
“媽的!你是想殺了我們,獨吞賞金嗎?”
酒店的后墻炸出了大洞,那些本來想在后面包圍我的家伙們瞬間死傷慘重。
我被炮彈的震波沖擊出三四米遠,手中的火箭筒飛了,滿身滿臉都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