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門口忽然傳來了張天方的聲音,“我就要進去玩,你們怎么不讓進去,哎呀,你怎么還打人。”
隨即,門口混亂起來。
高洋乘機攀援過墻頭,跳進院子,然后打開早就備好的隱藏式攝像機。
院子里已經亂糟糟的,支了十五六張桌子,還有臺老虎機,擠滿了人。
高洋趁亂混入人群,看到沈艷輝拿著箱子,遞給了個大胖子男人。
不知誰喊了句“條子”,大胖子轉身就朝后面跑。
高洋順著玻璃看去,大胖子把箱子藏在了地板下的暗格子。
與此同時,賭場的打手,立馬開始收拾桌子。
這些桌子非常奇妙,翻面就是普通桌子。
還有人專門收拾贓款,不出一分鐘,桌子上都擺好了瓜果。
賭客們就地坐好,開席了。
老虎機被調了個方位,露出了背面的一尊佛像!
為了逼真,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頭發上帶著金簪子,大喊:‘大家吃好喝好。’
高洋也是第一次見,這些人反應太快了,怪不得這個賭場敢在白天開張。
而此刻,沈艷輝慢慢退后,高洋上前,一把扯住他,“沈老板,欠我的東西,該還了吧。”
沈艷輝看向高洋,仰著頭,面不改色,“小兄弟,認錯人了吧。”
高洋輕笑,還沒說話,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張天方臉上掛彩了,但滿臉強悍,提溜著個瘦小的男人,大踏步走進來。
與此同時,幾十個便衣警察,從四面,把院子圍了。
“哎呦”,紅衣女人夸張的高呼,走向張天方,“這位兄弟,是來吃我的喜酒的嗎?”
張天方不太善于交談,滿臉兇悍,怒道:“什么喜酒?我們抓賭!”
女人輕輕搖頭,笑的花枝亂顫,“這么說你是警察嘍?可我們賭什么?我們可是守法公民,結個婚而已。”
張天方吃癟了,轉向高洋,高洋拉住沈艷輝,正要說話,門口,走進來個穿著干部服的中年人。
紅衣女見狀,膽氣似乎更壯了,“孟鎮長,這怎么回事啊?”
“我也想知道!警察?哪里的警察,把證件拿出來!”中年人怒道,指著張天方。
正說著,門口一個便衣笑道,“您就是孟鎮長,我是龍江省公安廳經偵總隊的,這是我的證件和搜查證。這位同志,你也是警察?”
便衣滿臉苦笑的看著張天方拿出警官證。
估計,他布置了很久的抓捕行動,被打亂了。
聞言,孟鎮長有點懵,他非常不高興:“你們搜查,不和我們鎮政府打招呼嗎?我要給縣刑警隊的韓隊打電話!”
高洋一聽也笑了,這個孟鎮長,身為官場中人,居然不知道,省經偵總隊,不打招呼,直接搜捕的概念。
但這也不奇怪,有的鄉鎮,一把手就是土皇帝,自大慣了。
經偵總隊的負責人卻喊道,“韓隊長是吧,我記住了——這里涉嫌賭博和洗錢,立馬給我搜!”
“誰敢!”
孟鎮長放下手機攔住警察,隨后,門外呼啦啦沖進來五六十個人!
這些人手里都有棍棒,一副打架的氣勢。
紅衣女高喊道:“得有證據吧,你們憑空捏造罪名!”
經偵總隊負責人眼瞅不對勁,他的手下掏出了手槍,可對面的人越來越多,超過一百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
龍臺鎮派出所的民警也來了,可隨即轉頭就走了。
“想襲警嗎?”高洋高呼,扯住沈艷輝的胳膊,走到了院子中央。
孟鎮長打量著高洋,“你又是誰?”
高洋看著大腹便便的孟鎮長,上前一步,“高洋,縣交警大隊警察。”
孟鎮長笑了,紅衣女也笑了。
“交警?”紅衣女捂著嘴,“這里是不是有人開車超速了?要貼罰單嗎?貼我這里吧。”
紅衣女敞開胸懷,露出了大紅的罩子,上面還有條龍。
可能是本命年。
有可能是喜歡趙子龍。
可經偵總隊負責人卻緊皺眉頭,高洋,好熟悉的名字。
高洋在眾人目光中,緩緩指了指自己胸口,“我是來貼條的,而且,不過我用的是視頻,這是執法記錄儀。”
“剛才,你們怎么賭博,怎么藏贓款,都在這記錄著。”
聞言,所有人都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