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正在吃飯，電話響了，陌生號碼。
他調轉屏幕給王莫涵看，王莫涵會意，想了想說了句“婁”。
這當然指的是婁崖緞。
高洋腦子快速運轉，難道，這個婁也有故事和自己講？
別說，看上去這個人就充滿了故事。
接聽，婁崖緞低聲道；“高局長，我有個重要情況，想和你、虎局長，聊聊。事關孫勝利的案子！”
高洋很快明白了，原來，他想反水。
十分鐘后，虎愛國辦公室。
虎愛國聽完婁崖緞的故事，搖搖頭：“你是說，樓山海要刺殺孫勝利？你有什么證據？”
樓山海打開錄音筆，“這是之前樓山海讓我調查孫勝利在哪里的錄音，里面還有這幾年樓山海收受賄賂、公款吃喝、玩弄女主播的錄音。”
高洋接過來，不用看就知道是真的。
但單靠這些還不足以扳倒樓山海。
高洋一笑：“婁書記啊，你這是大義滅親啊，不過，他們要殺孫勝利，我看未必吧。”
婁崖緞舉手發誓：“千真萬確，而且高老弟你別逗我了，對你，我早就研究過了，經常使用以退為進的手段。實際一切都在掌控中，如果我沒說錯，孫勝利那里，一定是個陷阱。”
聞言，高洋對這個胖子另眼相看，果然，體制內的都是人精。
高洋聳聳肩：“我倒是希望成為你說的那樣的人，只可惜，我也不是全能，很多時候，就靠些小道消息和運氣。”
做事高調，做人低調，尤其是做官更要低調，這是高洋的法則。
“只靠運氣就能在22歲成為縣局副局長？”婁崖緞肥厚的手相互搓搓，“高局長，別拿我當傻子啊。”
虎愛國微微一笑：“沒人是傻子，所以，婁政委，你的通訊工具要沒收了，我親自帶你到康鴻達那里，案子沒結束，你不要出來，我擔心你遇害啊。對外，就說你心絞痛發作，到市里就醫，如何？”
婁崖緞當然同意，這也算是對他的保護了。
婁崖緞深深看了眼高洋，隨后才走了出去。
虎愛國瞇著眼睛，“高洋，孫勝利的事情，到底怎么安排的？”
高洋笑道：“和婁勤儉說的差不多，這件事，我和大劉媳婦都說好了。”
“連我也瞞著？”虎愛國笑道。
高洋擺擺手：“要不是，主要瞞著大劉。他沒有定力，要然他知道文芳幫助咱們，非得嚇死他了。”
虎愛國點點頭：“說必定，以后還會寫下說控訴你我。”
兩個人相視一笑。大劉，確實太文氣了，干宣傳好點，當初陰差陽錯，到刑警隊來。
夜晚來了。
高洋累了一天，卻并不疲憊，他本來想一個人到大街上逛一逛，結果被杜曉曦抓住了。
下班后，杜曉曦罕見的化了淡妝，穿著碎花連衣裙，甚至踩了小高跟鞋，甩了甩頭，挽著高洋手臂：“小高局長，和我去逛街嘛。”
高洋打斷她，保持安全距離：“喂喂，局長就局長，什么小高。我這忙著吶，逛什么街！”
杜曉曦身體前傾，蹭了蹭高洋的手臂，嘻嘻一笑，低聲道：“我還不了解你，今天肯定有大事發生，你的閑，是給別人看的。”
高洋一愣，杜曉曦也看出來了？
這個計劃這么差勁嗎？
不對，杜曉曦只是太了解自己了，一個從不休假的人，不可能碰上案子，還這么悠閑。
高洋笑道：“你提醒的好啊，我立馬提審嫌犯，別讓外人看出來！你跟我去做筆錄。”
杜曉曦輕聲冷哼：“孫勝利在醫院，咱們逛街就到縣醫院附近，這樣才好。”
高洋猛然看向杜曉曦，隨即搖搖頭：“什么孫勝利，不要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