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粵省西關市某街道。
望著逐漸熄滅的大火,太子山緩緩坐下。
太子山嘴唇哆嗦著,他知道,這次很難逃脫懲罰了。
穆家的老二穆陽,居然利用火箭彈往自己的酒店發射燃燒彈!
他是真瘋了。
其實,酒店里已經空無一人,但穆家卻利用宣傳機構,說死了上百人。
該死的穆家!
該死的k羅。
太子山太明白了,到底誰是這一切的幕后主導。
聰明人之間,即使素未謀面,也能猜到對方的心思。
而愚蠢的家伙,哪怕天天待在一起,也看不透身邊人的真實面目。
太子山明白,能劫持穆家貨船、用直升機運走林芝母女,而且通知多個國家打擊穆家的運毒船。
只有官家!
k羅就是官家的人,這一點,太子山已經確信無疑。
本來想著利用k羅打壓穆家,可k羅一招禍水東引,直接讓太子山入局不說,還和穆家爆發了直接沖突。
高手,絕對的高手。
事到如今,光抱怨已經于事無補。
太子山明白,k羅或者說官家,在下一盤大棋。
自己不過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穆家雖然更大,也并非最大。
穆家多年屹立不倒,從最高層到地方,肯定是打點通順了。
官家的目標,應該就是掃除一切保護傘。
他們抓了林芝,其實也對自己的產業有了全面認知,下一步,該不會……
“跟天偶寒夜累含色飚過,歪就朗夠留地僧偶飚云方”
一曲海闊天空,太子山手機響了,一看居然是個陌生號碼。
他這部手機是絕對私密的,知道的人都是熟人。
接聽,對面傳來了一聲輕笑,“譚先生,離侯啊。”
太子山記憶力超群(實際上每個成功人士都一樣),他咬著后槽牙,“高局長!”
對面,果然就是高洋的聲音。
高洋笑著:“譚先生好耳力,沒被我的塑料粵語騙過,我給你打電話,你應該知道什么意思吧。”
譚平山,也就是太子山露出一絲苦笑,但聲音還是很淡定,“我想,高局長是想和我說,不投降,就得死。”
太子山還以為高洋會謙虛一些,說一些客套話。
可高洋嗯了一聲:“你理解的很對啊,譚先生是聰明人,當然知道,你如今的產業都在我們的監控下,哦哦對了,你走私石油的船,現在開到了泰米爾海域了吧,我們的護航艦隊指揮官說,他看到了你的船上在燒烤啊,真是的,完全不遵守安全準則。”
太子山聞言眉頭猛然跳動,而手機震動,傳來了一張彩信照片。
那就是太子山的油輪!
走私石油是太子山的基礎產業,遠比博彩、酒店服務要隱蔽的多。
可就是這樣,已經被高洋發現!
太子山覺得有點暈。
“呵呵”,太子山終于苦笑道,“沒想到,高局長一出手,就是大手筆,連護航艦隊都能調動?江湖傳言,高局長是將門虎子,看來不虛。”
高洋冷哼;“你想激怒我?說我是靠關系上位——呵呵,那我再告訴你,你賭場的機器都是作弊的,有人在你的場子里輸了三個億,這些人如果知道,你是通過作弊,你想他們會怎么對付你呢?”.
太子山聞言心頭一顫,這是一個警察說的話?
其實,高洋的話傳遞了兩個意思,
第一,高洋對太子山了如指掌;
第二,高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太子山忽然喊起來,“你就是k羅的后臺,一切都是你教他做的——雖然你不是k羅,但棉北的手法就是你的,這叫思想的痕跡,錯不了的。”
“說夠了吧”,高洋的聲音變得冷淡,“你的選擇呢?”
太子山覺得自己完全被拿捏了。
好像是哪一年,他高考落榜,無計可施。
于是,落榜美術生譚平山,再次感覺到了挫敗。
他知道,自己敗了。
很徹底,沒有機會。
可如今,不是頹喪的時候。
他笑了笑,“好吧,你需要我怎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