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說道,出賣趙昌國的的人,就在趙昌國身邊。
洪盛一愣,滿臉不解。
高洋卻笑道:“是這樣,我剛問了虞書記,他說對案子有印象,因為當時你是負責到洞庭省跨省追捕一個毒販,最后毒販跑了。因為布置非常嚴密,卻讓毒販逃脫,所以虞書記也記得這件事。”
趙昌國點點頭:“是啊,其實,如果我能抓到這個大毒梟,那處長的位置就跑不了了——但最后當上處長的,卻是那個人!”
趙昌國忽然大喊一聲,嘴里念念叨叨:“唉,這么多年,我一直沒往他身上想,我們可是好兄弟呀!”
洪盛眼瞅趙昌國魂不守舍似得,說:“趙書記,到底是誰呀?”
這些人本來和洪盛無關,但他為了報答高洋,于是非常的上心。
趙昌國捂住頭,非常狼狽,作為高官的他,這樣的行為已經堪稱反常。
高洋問:“真的是他嗎?”
趙昌國目光連閃,嘆息一聲:“沒錯了,只有他!”
洪盛倒有點急了,“兩位老大,誰呀?”
趙昌國慢慢坐下來,低吼說:“崔建華——我的師兄,不過他的真實名字更響亮,叫李喜旺!”
洪盛大吃一驚,因為李喜旺就是副部長,是他派人從灤州劫持到寧蘇的,后來,李喜旺也是他親手所殺。
這些情況,高洋已經得知了。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李喜旺,要叫崔建華。
洪盛哪里知道,在官場,二代們往往會改頭換面,把名字改了很常見,這樣做事避嫌。
可哪有不漏風的褲子,一個二代空降某單位,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誰的兒子,誰的女兒。
高洋說:“李喜旺坑了你,你當不了處長,他自己倒上去了。”
趙昌國嘆息一聲,“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古井會要劫持李喜旺到寧蘇,還讓我扣押羅一閃了,因為,李喜旺知道古井會的身份。”
高洋微微點頭,說道:“李喜旺當時是虞綱的秘書,你匯報給虞綱的材料,李喜旺很可能看過了,至少知道了你們的行動計劃。”
洪盛低聲問:“虞書記好官兒啊,怎么會用李喜旺這樣的人?”
高洋一笑:“很多人的秘書都不是自己選定的,而是指派的,又或者是臨時用一段時間,這種情況很多,而且像虞綱這樣的人,用過的秘書很多,良莠不齊,很正常。”
這時候,趙昌國痛苦道:“我當時就是把材料給了崔建華,也就是李喜旺,而且還說了幾句話,他是我師兄,大學時沒少照顧我,后來參加工作,他被部里領導選中進京了,他能力很強,我一直佩服。”
趙昌國幽幽嘆息,“后來,我才知道,他父親是大學校長,關系非常的硬。”
洪盛撓撓頭:“大學校長很厲害嗎?”
高洋一笑,這個洪盛看來對官場不是很了解啊,他于是隨口解釋:“大學校長起步是廳級官員,如果年齡不大,轉隸公務員,當個副部級很有希望的,畢竟學者型官員很吃香——就算是不進入官場,一個大學的資源也足夠多的了。”
洪盛哦了一聲,這才懂了。
趙昌國則嘆息道:“是啊,李喜旺的后臺很硬的——我真的傻啊,我被古井會挾持,還找他商量,但那時候,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最后我才知道,原來他也被古井會挾持了。”
高洋卻冷哼一聲:“恐怕沒這么簡單,你想想,他古井會何德何能,可以挾持你?說到底,不過是有人指點。”
趙昌國關心則亂,被高洋一點,這才恍然,“沒錯,古井會應該只是李喜旺的小弟!可我不太懂了,古井會怎么會殺掉李喜旺呢?古井會哪里來的擔子?再說古井會殺死李喜旺后,按說不該大動干戈,安安靜靜的就好了,可如今,他殺了梁艷嵐,之前扣押羅一閃,這不是擺明了要挑戰高局長?”
洪盛搖搖頭:“我真的不懂,這事情透露著古怪。”
高洋一笑:“這不是一件事,殺死梁艷嵐,只是他希望我查出,流水落后的實控人就是梁艷嵐的老公吳依涵,而吳依涵估計已經死了,這叫死無對證。”
高洋頓了頓:“扣押羅一閃,無非是讓我來查你,畢竟李喜旺和羅一閃都是在你寧蘇地界消失的,這叫禍水東引。”
高洋摸著下巴,忽然一笑:“其實這兩件事就是一件事,我已經知道古井會,到底是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