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旺的聲音帶著憤怒至極的絕望:“高洋!好厲害的高洋!居然查出來了!”
賓館這邊,神秘男人捂住話筒,急切道:“高洋確實太難搞了,原來他一直懷疑陳小雨!可他不動聲色,直到現在才發難,這樣的人太可怕了——喜旺哥,快走吧,趁著他們剛知道!”
“你懂什么?”電話那邊,傳來了不屑,“我還沒有輸!我從來不會輸!高洋也不行,這樣,你立馬去西郊打非辦,地下室二層,在下水道里,有五個防水布包裹,每一個都值一百億!你拿了就走,其中一個歸你了!”
“喜旺哥!”男人痛苦道:“我不敢去啊,也許,他們也懷疑我了。”
李喜旺哈哈一笑:“你放心,你去了也不會有事兒的。你從來沒為我做過什么,除了給鄭雪山傳送消息,他們再能耐,也不會盯著你,否則,你早就進去了。”
男人露出為難神色,終于說:“好,三十年前,我剛畢業,要不是你,我肯定就是個主任科員退休的命,知遇之恩,今天就報答了。”
掛了電話,男人起身,再次吞服了不知名的藥片,這才快步離開。
而他剛走,高洋和高頓便走進了這間本應該是雜物室的辦公室。
高頓看向那些監控屏幕,冷哼:“混蛋!文和部長說,這兩年這里辦案老是出錯,原來他們自建監控!太明目張膽了!你是怎么發現的?”
高洋笑道:“你還記得鄭雪山翻供的事情吧,只有內部人可以給他傳遞消息。我當時就留心上了,最后派王莫涵他們一查,就鎖定了看守所的副所長王澤民。但當時沒動它,今天就讓它發揮作用。”
高頓點點頭:“步步為營,不愧是你啊,你故意透露給王澤民消息,說我們查到了李喜旺身份,肯定有計劃。”
高洋一笑:“是啊,第一,這個監控室里,我已經讓我的得力干將白淼淼裝了監聽器。”
高頓哦了一聲:“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這個地方,那陳小雨也是你故意關進來的?”
高洋笑而不語,當別人夸你時,最好別順桿子爬,他于是轉移話題:“李喜旺不知道,他此刻坐標已經暴露。”
高頓嘆息一聲:“這個白淼淼我知道,可以說屢立奇功,而且還是你干女兒,講真,老弟啊,她長得很可愛,又是特殊人才,可你千萬別犯錯,搞蘿莉那一套。”
“高大哥你想什么呢?”高洋笑道,“這個白淼淼身份特殊,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不過幾個人,對于她,我是很可憐的,后來也有了感情,那是兄妹之情、父女之情,至于干女兒,那是掩人耳目的。”
高頓擺擺手:“我當然相信你了,你剛說的第二步呢?”
高洋哈哈一笑,“以李喜旺的自負,他一定不會走,如果我沒猜錯,他還會去李喜田的葬禮,做垂死掙扎。”
“會嗎?”高頓一愣,“那他也太膽大至極了——等等,你的意思,李喜旺明知咱們發現了他,還是讓王澤民去取東西,這些東西自然是障眼法了?”
高洋緩緩搖頭:“老哥你不知道,這個李喜旺自負的要命,他肯定猜到了我們得知了王澤民身份,依舊下這樣的命令,東西卻一定是真的,我想,那些東西里一定是些不尋常的玩意兒,咱們看了不得不全力以赴的調查,又或者會投鼠忌器,他好趁機消失。”
高頓搖搖頭:“他不做這些也可以消失啊,其實他早就可以消失了,這個人,他留到現在,其實就是為了把這些信息散播出去?又難道,就位為了跟你斗一斗?”
高洋點點頭:“他有精神病,而且極度自負,對誰都不會認輸,他的目的其實就是讓我吃癟。我估摸著他有反社會人格,他干的事情,簡直是難以理喻,就比如陳小雨,他自認為是陳小雨的父親,卻拿她當情人看!還有,他殺了親弟弟李喜田,控制那么多人廳局長,有自我毀滅傾向——老哥,你想知道,他最后后去哪里嗎?”
說著,高洋說了句“等我消息”,然后一溜煙消失了。
高頓一愣,看到高洋已經跑到了樓梯口,“這個小高,都是正廳級了,還這么雷厲風行。李喜旺,你究竟要干什么?”
高洋沖下樓去,電話響了。
王莫涵的聲音傳過來;“局長,李喜田的葬禮一會兒就開始了。”
高洋立馬說:“你傳出消息去,就說李文和、高頓,還有虞綱,都要去獻花圈!記住,陳小雪現在是危險人物,為了保險起見,所有執行任務的人,配備實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