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雪話音未落,李喜旺的親戚們只見地面忽然破開一個個的小洞,水流噴射出來。
真不知道當初李喜旺建這些機關是什么意思,反正所有人立馬成了落湯雞。
而且這院子居然是密閉的,水排不出去!
很快水深及膝,眼瞅時間一長,這些人都得被淹死。
陳小雪的聲音又響起來,“都死吧,你們都死吧!”
這下,饒是定力再好的人,也不裝逼了。
那個農民銀行的年輕高管喊道:“姑娘,我錯了,快,開開門吧,我有話說。這不是鬧著玩的,要出人命啦。”
他儀表堂堂,相貌不凡,加上是銀行高管,靠著油腔滑調,業內稱呼他為開包大師。
他是個集郵男,不知道干過多少那種事。
所以,他很自信,單憑聲音,就能讓女人臣服。
但墻外的女人顯然不知道,或者不感冒這位開包大師的魅力,喊道:“我改主意啦,只能要前三十個人,又或者誰說的案情夠刺激,我就讓他出來!其他的人,只好像魚兒一樣啦。”
這個要求太無理了。
可墻內諸君明知道對方有意為難,只是性命攸關,誰也不肯落后,爭先恐后的說起來。
但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公款吃喝、旅游,這些不能公開說的秘密而已。
墻外女人笑道:“好啊,原來你們都是好人,那不好意思,這些罪過太輕,我說服不了陳小雪開門。”
陳小雪嗚嗚幾聲,也不知道說了什么。
此刻,水已經到了大腿根,個子低的已經站不穩了。
本來墻內諸君還以為人家開玩笑,可現在看來,又來一個女瘋子!
終于,一個副處干部哭了出來,他喊道:“我是椰子省五根指市的王先森,副處,我貪污了九十萬,都是商人送的,姑娘,你讓我出去吧。”
墻外,那姑娘笑道:“九十萬,好吧,算你過關,接住了。”
忽然間,一輛鉤機冒頭,放下挖勺,那王先森喜極而泣,奔過去。
可忽然間,十幾個人沖了過去,將王先森擠到一邊。
挖勺上,這些人還在拳打腳踢,想把別人擠下去。
可墻外那女人喊道;“誰讓你們上來的,下去!王先森,你上來。”
說著,挖勺一個擺動,將所有人掀翻在地。
看來,這女人能看到這些人!
有人看向天空,原來,幾架無人機在盤旋。
也就是說,他們看不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可以完全掌握他們的動向!
眼看王先森被挖勺帶出墻,有的人就想,要不先胡亂說一些,混出去,出去了再不認賬就好了。
可就在這時候,忽然一個人被大力投擲一般,飛入了墻內。
撲通摔在地上,大家一瞧,就是剛出去的王先森。
王先森苦著臉,吐了幾口水說:“我出去反悔,卻被一個很高的男人給扔了進來!”
這句話一說,這些人臉色全部都黯淡無光。
他們覺得,對方絕不是心血來潮的要捉弄己方這些人,實在是有備而來!
耍心機看來也不行!
此刻,他們終于想起來女人說過的,只要三十人。
也就是,只有三十人才能活命!
必須爭分奪秒。
一個年輕的女人率先開口:“我是淮河省的郭美清,我爸是血字會的,我為了上位,和十幾個領導睡過了,還拿了藥商三百多萬,好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而另外一個女人接口:“我睡過十幾個下屬,收了一千萬,我是搞教育的,給很多人開后門,冒名頂替上學什么的,信我!我是濟青省教育廳的林百欣!”
隨著他們開口,墻內這波人紛紛喊叫,之前怕自己罪行暴露,可事到如今,反而怕自己罪行不夠大,甚至開始添油加醋。
到后來,連遼河省那位副書記也說起來,但他年老體弱,聲音被蓋過去了,只是斷斷續續道:“……我為了工程……殺過十幾個人……讓我先出去!……聽到了嗎?”
此刻,水位已經到了腰間,不會水的已經非常兇險。
而忽然間,門開了,水流呼啦啦的沖出去。
門外,一個身材高挑、但火爆異常的女警,穿著二級警監的服色,笑吟吟道:“來,跟姐姐做筆錄吧。”
旁邊,陳小雪跪在地上。
而美女警官身邊,一個帥的失真般的一級警監寵溺的笑著:“你呀你,太調皮了。”
遼河省委副書記一愣,渾身發抖,這個人好熟悉,難道……
濟青省的一個女人驚恐喊道:“你就是……高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