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見到高洋怒不可遏的樣子,似乎生怕高洋怒火轉移到他身上,囔囔道:“就是祖脊梁,他還陷害我,他卻忘了,我可是對組織最忠心的。”
聽到這里,高洋是打心眼里看不起這個老邢。
就算是當年被威脅投靠了制度會,也沒必要如此低三下四。
這種人,就是制度會的人,也看不起。
高洋當真是生氣了,斜眼看向老邢:“這么說你就沒有問題嗎?”
“我?”老邢看上去戰戰兢兢地,小心翼翼問:“請您指出來。我改。”
其實老邢沒想到高洋會這么問,可還是自稱錯了,這就是積威之下的反應。
高洋看到老邢毫無尊嚴的樣子,更加生氣,指著他鼻子說:“你收到了祖脊梁的視頻,為什么不及時上報,如果我不來,是不是就要和祖脊梁同流合污。”
“我……”聞言的老邢滿臉羞愧,卻不敢分辯,只是小聲道:“胡廳,我真的沒有,是剛剛收到的,剛想上報,您就來了……”
高洋見狀冷哼一聲,嚇得老邢渾身發顫。
高洋轉向他的家里:“你住的是狗窩嗎?怎么,生活這么不如意,組織虧待你了?”
老邢連忙說好話,生怕惹得高洋不高興。
高洋發泄一通,揮揮手,阻止老邢說下去,“廢話不多說了,這次還好被我趕上了,就跟你說一聲,那個高洋來西山了,知道吧。”
老邢如獲大赦,立馬表忠心,“知道知道,他如果找到我問關月梅的案子,我就推說不知。”
“愚蠢啊”,高洋不滿道,“你身份和職務都變了,他能找到你?”
老邢只能連說“對對”“是,是”,這讓高洋更加生氣。
“好了,我是提醒你”,高洋懶得再和他廢話,說:“不要主動說什么,否則,你知道后果的。”
老邢臉色大變,忙說“不敢”。
高洋說:“諒你也不敢,你知道高洋吧。”
老邢露出思考是神色,“這個人據說挺厲害,到底怎么樣,我也不知道,不過多半是言過其實,我聽說他姥爺是虞書記,這不是紈绔子弟麼。”
聽到這樣的評價,高洋也是微微一笑。
當然,是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自己這個官二代的身份是脫不掉了。
不過,高洋要套路下老邢,看看他知道多少。
而且,接下來的對話,高洋全程錄音。
高洋輕輕點頭:“你說的很對,我倒是愿意相信你的忠心,可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老邢忙說:“關月梅的案子?您都是知道的呀,后來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要聽你說”,高洋語氣嚴厲,“這里沒外人,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老邢舒口氣有點發蒙,“胡廳,你要我說出來?”
高洋蹙眉,但沒說話。
高洋知道,這一個表情,足夠讓老邢說出來了。
果然,老邢連忙說道:“我說,就是關月梅聽到了祖脊梁和二爺的對話,要把高速路工程交給二爺的外甥,但這個女人不知道死活,威脅二爺,要封口費,否則就要上報。”
老邢繼續道:“二爺就讓祖脊梁安排人,把關月梅給x了。”
高洋暗暗點頭。
關月梅的案子這下有證據了。
這份錄音,他拿到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