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時間卻并不能讓祭司產生興趣。
對它而言,此時不作更待何時。
它們想要激發督曦體內的色彩,卻又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樣。
這份力量來自于普雷納帕特斯,甚至還有其他預料之外的成分。
“虛無的老師!明白違背色彩的代價!既然如此那么為此付出代價!”
此時的督曦感受著雙臂的變化。
猶如百溫熱水般沸騰,普雷在幫自己消除色彩的同時祭司也在往自己身上加水。
不過作為特殊的容器,督曦有選擇的權利在選擇自己是否接受。
在普雷的幫助下,督曦感覺自己的雙手漸漸開始舒緩,色彩的力量在緩慢脫離自己的雙臂。
眼看計劃無果,無名祭司只能選擇回到色彩虛空然后舍棄掉他們。
因為它們不再選擇容納他們,對于它們而言,普雷和黑子只是工具之一。
等待它們離開,督曦回過頭來繼續看向普雷,眼里也有感激,也有不舍。
“看來是時候該離開了,白子,我也已經安全帶回地面了。
那么,你又該怎么辦呢?還是要我幫忙托幾句話?”
這是最后的見面,督曦還是希望他能留下一些念想。
看著他跪在地上沒有任何聲息,督曦也并沒有著急離開。
他可以隨時離開,但在那之前,他也有很多想問的。
過了幾秒鐘,就像是深思熟慮一樣,普雷再次拿出那張已經破損嚴重的卡片。
對于他而言,這就是訣別的饋禮。
將卡片緩緩拿出來,督曦也明白這意味著什么,接過之后小心翼翼地保存著。
看著面具上愈加明顯的裂痕,督曦不知道那是裂痕,還是他不舍的眼淚從眼眶流到臉頰。
“你還帶著那樣東西嗎,那個千紙鶴?”
聽到督曦這么說,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強撐著難受的身軀把手放在自己的心臟。
見狀他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普雷臉上的面具不斷碎裂,露出成年男子的面容。
而那個人的樣子甚至跟督曦長得一模一樣,若不是督曦也明白,他也會感到難以置信。
盡管面瘦肌黃一副癆死鬼的模樣,但他失神的目光似乎匯潤些許。
但那也只是回光返照罷了。
他已經完全無力,虛弱地跪在地上不再言語,到最后他依舊看不到自己的面龐。
“很抱歉我們共度一段不愉快的時光,但我們也該分別了。
盡管我說話可能會難聽一點,但...
白子和普拉娜就交給我們吧。”
他無視掉四周掉落的巖石,但自己并不選擇保護眼前的普雷。
他知道他已經很累了,該睡一下了。
畢竟色彩就連死人都不放過,搞得他不得安寧。
他也為他作出的犧牲感到敬佩。
意志崇高,他情不自禁地向他敬禮。
這是對敵人的尊敬,但更多的是對志同道合的朋友意義上的友誼。
不理會掉落的巨石舉了足足半分鐘,督曦慢慢放下手即將離開。
“阿洛娜,普拉娜救出來了嗎?”
平板里阿洛娜興奮地將自己把普拉娜的操作系統數據成功傳輸到這里。
而原本以為自己會消失的普拉娜看著眼前的阿洛娜,也不解為什么要救她。
“或許是因為你和白子都是我和普雷的學生,我救了她,當然也要救你。”
聽到老師的回答普拉娜也明白老師的用意,所以她想要回報老師。
“那么老師,需要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