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又不是她能決定的事情,何況她確實離踐行那個使命的日子越來越近,學習的壓力和心中的緊張感讓千仞雪越發無所適從。
在這種讓她精神緊繃的時候,那唯一曾讓她發自內心的歡樂和放松過的少年,又突然留下一封告別信就消失了。
想起父親的態度,她不得不擔心起張三的安危,她真的非常擔心張三的消失是父親的授意,如果真是如此,張三恐就糟了不測。
就算是最好的情況他們也真的不可能再見面了。
總之如果張三真的因為結識自己遭遇了不幸,那千仞雪心中又將有一個抹不去的陰影。
就這樣千仞雪在多重因素的煎熬下,熬了數月,甚至她自己在夜里偷偷跑出來也不知自己該干什么,只能念道著“如果小三子在該多好啊……”然后又黯淡的回去,渡過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晚。
終于千仞雪聽到了張三回來的消息,父親又正好遠行,快被憋抑郁的千仞雪怎么能耐得住性子,自然是跑出來找張三玩了。
千仞雪和張三的玩鬧也是純粹孩子之間的玩鬧,而且是張三帶著她玩。
雖然張三喊千仞雪叫姐但他究竟是在孤兒院里和一幫真正的孩子們一起玩過的,各種適合的游戲他的腦子記得一堆。而千仞雪在這方面幾乎沒有相關知識,自然就被張三拿捏了。
像什么翻花繩、躲貓貓、跳房子、木頭人等等他都能帶著千仞雪一塊玩,千仞雪從小到大一直被拘束在象牙塔里,沒接觸過這種本應該再平凡普通不過的孩童游戲,張三跟她說著那些她從未聽過的游戲規則時,她就跟好奇寶寶一樣兩眼閃閃發光的聽著。
聽著張三說著各種游戲名字的時候,千仞雪挑中一個感興趣的舉手問道:
“小三子,什么是躲貓貓啊?”
“躲貓貓的規則很簡單的,就是一個人閉上眼數一百個數,然后另一個人躲好,然后數數的人數完數后,找到對方就可以了。”
張三耐心的和千仞雪講著游戲規則。
“那個數數的人,就是‘鬼’,躲的就是‘人’。被‘鬼’捉到的‘人’就會變成‘鬼’,原來的‘鬼’就變成了‘人’,然后新的‘鬼’再數數,‘人’就繼續躲,新的游戲就開始了。”
這孩童的游戲中看似普通的稱謂里往往藏著隱喻。
坊間流傳“鬼”的傳說。死人未散的魂成了鬼,它們得帶走一個人才能往生成人,但是這樣做也有代價,如果那被害的人執念不散也成了鬼,那么這個鬼就會去找轉世的仇人報仇,然后就這么進入一個仇恨的閉環,除非有一方放下仇恨不然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這略有些恐怖的稱謂讓千仞雪聽著有些不適。
于是我們的千仞雪同學便舉手向張三老師問道:
“那‘貓貓’去哪兒?”
“啊這……”
張三被問到了,聰明的千仞雪也不全是跟著張三轉,她也會提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千仞雪建議道:
“干脆‘鬼’是‘貓貓’,‘人’是‘老鼠’就好了,這就是躲貓貓了。”
張三撓頭問道:“呃,可是貓不是抓到老鼠會吃掉的嗎?”
千仞雪堅定的說道:
“不會,貓和老鼠是朋友就不會。”
千仞雪似乎對“朋友”這個詞有很大的執念,張三也不反駁她,就按照她的意思來。
然后兩人再定下“用武魂算作弊”“數不滿數就抓人要蛙跳二十下”等規矩后。
一只名叫張三的黑貓,就開始在花園里抓起了那只雪白的小老鼠。在小白鼠被抓到后,她很快就變成一只優雅的大白貓在花園中邁著輕盈的腳步搜索著那只狡黠的張三鼠的蹤跡……
這花園晚上沒人,地方又大又美,確實是個好地方。兩人玩得非常盡興,千仞雪甚至都忘記問張三他這段時間干什么去了。
當然或許也不是忘了,她只是明白自己也沒有和張三坦白過自己的一切,自然就沒必要強求自己的朋友和她解釋一切。
何況這又影響什么呢?他們只要一起玩得很開心,那就可以了。
只要她能夠放下身份,放下使命,放下一切的壓力,在歡笑聲中鬧騰到汗流浹背、精疲力盡,就是她想要的一切。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