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三內心很擔心,但實際上卻又很是順利。
比比東給的稿子內容雖多,正常人是不可能記下來,但張三讓系統掃描一下,然后在系統面板上顯示,問題就解決了。
他可以在表面上像比比東一樣完全脫稿演講,盡管講得那是毫無情緒可言,也做不到抑揚頓挫,但是并不影響他流暢將稿子念出來。畢竟他是完全脫稿的,就算水平和真正的比比東還有差距,至少還沒有到突兀的程度。
等他念完稿子,
看著話都能得到這么多人鼓掌了?但轉念一想,這些人其實也不是在給他鼓掌,而是在給他扮演的“比比東”鼓掌。
比比東作為圣女雖然沒有什么實權,但也絕對是武魂殿的高級領導,領導講話你管人家講得好講得差,
想通了這一點,張三心中的壓力驟然減小。是的,就算他水平不夠,只要不太過分,也很難讓人直接懷疑他的身份。
正如比比東說的一樣,這世上哪里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呢?就算對方想要驗明正身也很是困難。
作為真身的比比東就站在自己這個替身后方,她現在戴著面紗只露出自己的眼睛,張三往后一瞥看不出她的表情。
“圣女殿下,您的致辭已經結束,請您上座。”
比比東扮成的侍女上前攙扶著“比比東”的右手為其引路,“比比東”自然是順著比比東的力道一步步走,好在裙擺夠長,不會那么容易讓人看出“她”步伐間的慌亂。
在光明教義里,光明圣女(圣子)是光明神指定的神子,代表的是神靈圣潔的肉身,故而比比東作為光明圣女是不會像個普通的高級貴族一樣走下臺和
不一會兒后,張三就在比比東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低調透著奢侈的房間內,房間的陳設看似其貌不揚,色調以紅白為主非常低調,但所有家具地毯墻壁上都有細碎的珠寶作為陪襯,而且這些陳設上都帶有微小的字符和印章,基本都是名家之手,顯然都是特供品有價無市。
其實這里和比比東她個人的房間也沒有太大區別,別看比比東的住所以及其穿著沒什么花里胡哨的,但觀之細節做工用料無一不是精品絕品,看似普普通通的一身白袍上都有無數山水云鳥,這些精細華美的紋路不知需要多少織女費多少時日才能織出,那些看似質樸的家具裝潢也不知費了多少匠心人力。
當然張三是不識貨的,他直接一屁股坐在鵝絨靠枕上,還因上面的裝飾硌疼了屁股呲了呲牙。見比比東這邊拿出茶具準備泡茶,才意識到自己要趕緊起身,他可真不敢讓比比東伺候自己。
但比比東搖頭道:“你現在得轉換身份,你現在是主子,自然要習慣別人的伺候。”
言罷,比比東已經泡好紅茶,她倒了兩杯,其中一杯遞給張三,張三雙手接過,而比比東則端著另一杯紅茶在對面坐下。
張三此時正好是講了半個小時的話,覺得口干舌燥,對于杯中紅茶是直接一飲而盡。
比比東問道:“好喝嗎?”
“呃,還、還行。”
但他這邊剛一口喝完,只覺得唇齒留香,除了燙和香實際上啥都沒嘗出來。
“這是產自赫爾登山脈的云霧紅茶,其中百年份以上的茶樹才能產出你剛剛那一杯里的茶葉,也就是說你剛剛那一口相當于你現在三個月的工資。”
比比東云淡風輕的說著,她將一小勺方糖放入散發云霧般靈氣的茶水中,攪拌均勻后再拿出旁邊的牛奶澆在茶水的表面,在茶水表面形成一個白色的漩渦,配上茶水表面不斷涌出的白霧真似夢境一般。
這個時候,比比東才端起茶杯揭開面紗小口品嘗。
張三在對面看著比比東的喝法,頓時感覺自己像個系著虎皮裙的野蠻人。
比比東道:“你現在要學會像個貴族一樣生活,不能再像個街頭潑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