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瑩想了想道:“能一統六國,統一度量衡,又怎會焚書坑儒成為昏君?”
妧一靠在一旁的竹子下,淡淡解釋道:“史書皆由后人所寫,事情真相后人未必知曉原貌,但秦皇功績是不爭的事實,這般大功績者二世滅亡,其中因果關系沒有污點史書如何寫?難不成寫秦皇功績震古爍今,統一度量衡為天下歸心,乃千古明君,然二世而亡?”
“下一朝如何開國?必會被天下文人指著脊梁骨罵,后續如何招攬賢人雅士,國家又如何發展,這不鬧嘛。”
姚清瑩深有感觸,又是不解:“那為何后人不為秦皇證明還秦皇清名?”
妧一感嘆,笑著搖頭道:“前人如何后世又怎知當年事。史書是這么記載,這卻是毋庸置疑的,秦皇如何我們更無權評判。”
“畢竟都過去千多年了。”
姚清瑩再次發出疑問:“書上說秦皇追尋長生,那有沒有可能秦皇還活著?”
妧一卻是嗤之以鼻:“如果真的修行有成,那死的將更快,萬萬不可能活得下來。”
姚清瑩皺眉,盯著妧一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妧一搖頭笑笑,并未回答這個問題,感慨道:“你繼續看史書吧,后面的歷史會越來越精彩。史書皆是后來者所撰寫,具體如何無從考證,信一半則已。”
中午時分
妧一用上了鍋灶,初次使用,簡單燒燒水,煮沸一鍋水泡上兩包方便面,倒上兩杯摘點竹須泡在里面,多余的存起來。
樸實無華的午飯過后,妧一接過史書如一說書先生講訴起中華歷史,哪怕熟知這段歷史再次通讀一遍心緒也在皇朝交替間起伏著。仿佛置身歷史長河中見證一代代傳奇又落寞,突然妧一感覺腦海一陣空鳴,一段歷史在腦海中一遍遍演化,有了一個不得了的猜測突然浮現在腦海中。
歷朝歷代的皇朝都是末代皇帝昏庸滅亡的么?
妧一心存疑慮的向姚清瑩問道:“陛下,有何感想嗎。”
姚清瑩細細回味,沉默許久后才開口道:“這里的皇朝與我們修真界皇朝完全不一樣,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傀儡。”
“除去開國皇帝,歷朝歷代的皇族幾乎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不斷的在走下坡路,這里不合理非常不合理,按理說每一任皇帝都是上任親自挑選培養的,不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勵精圖治國運長遠都做不到。起起伏伏,背后就像有一只大手在推動歷史進程。”
“卿卿可有此看法?”姚清瑩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妧一,等著妧一回答。
妧一以前思維局限于凡人,認為朝代變遷都是天災人為,皇帝居于高位脫離百姓開啟滅亡,而自己能想到的別人就想不到?哪怕被迫謀朝串位的皇帝,自己平庸了些,但背后的人也平庸?他們都平庸那失敗者該得多蠢?至于氣運?到了現在這個層次,妧一根本不信什么氣運,他只信事在人為。
從姚清瑩口中得到這個答復,妧一無疑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姚清瑩這可是正統的修真國皇帝啊。她的眼界看法完全站在另外一個角度。
“我也有這種感受,不過近來一則安之,這些跟我們并無關聯。”妧一很快就平復好心境,回復閑云散鶴的模樣。
姚清瑩眸中閃過一抹狡瑕,看著妧一的眼神頗為玩味:“你說會不會就是跟你這樣的人暗中做的?”姚清瑩看妧一的眼神越看越肯定。
妧一翻起白眼:“當皇帝有什么好?天天憂國憂民,操心國事,哪有當個閑云散鶴舒坦?”
姚清瑩半瞇著眸子,似笑非笑:“這史書上可說了皇帝后宮三千佳麗,嘖嘖這不是你們男人向往的?”
妧一再翻白眼,吐槽道:“那是福氣么?他幾根針啊扎得過來么?鬧呢三千,嘖嘖。一生一世一雙人足矣。”
姚清瑩目光帶著審視,注視著妧一神色的變化。想到古時女子的地位不由感嘆:
“我替古代女子覺得可悲,費勁心思到頭來淪為一個生孩子的工具。樂此不疲,唯有少少清醒者,生也坎坷,掙扎中遍體鱗傷,哪怕最后位居高位也始終留下一生污濁。”
“你說的是第一女帝么,唉也是個可憐女子。”
“史書差不多也這樣了,上回還有幾本教案,都是普及的生活知識,你隨便看看吧,不懂問我,解答一下初高中知識還是沒問題的。”妧一想了想,打算休息一下,刷刷抖手,這幾天一直忙活著手機都沒怎么碰。
還想教這妮子烤魚來著,沒時間抓魚了最后口頭簡單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