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嚴重。”姚清瑩暗暗咋舌,這種事在天玄簡直司空見慣,誰家不送禮啊,到這竟然有牢獄之災。
姚清瑩目光直直的看著妧一問道:“你老實交代,有沒有收過。”
妧一手指指著自己,干笑說:“我收那玩意兒干嘛,這世上有什么值得吸引我的?”
姚清瑩點點頭,“也是,能入你眼的估計對方也送不出來。”
“那我幫你收點能把你送進去嗎?”姚清瑩瞇著眼睛,笑瞇瞇的問道。
妧一白眼翻得快到天上去,不屑的撇撇嘴:“我真收了,你說我家紀檢管得了我不。”
“古人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姚清瑩拿出經典語錄。
妧一嗤笑一聲,戲謔道:“那是說給庶民聽的。”
“但是!事無絕對,這個世界講平衡的,當罪大到超過其本身價值,自然也會降罪。”
妧一補充道。
“你看律法了吧,其中死刑有多少?。”
姚清瑩一聽,立馬激動了起來,哼哼道:“看了,好氣啊,強迫婦女行不軌事怎么才三年,太不公平了。”
“精神毒藥,反而那么重。”
妧一搖頭苦笑道:“每條律法背后都有一段故事的。”
“我就給你談談為何強迫婦女只是三年而不是死刑。一般婦女帶來的傷害更多是心靈創傷,很難具體制定標準。肉體的傷害,生物角度上的繁衍,可大可小,總的來說造成的損失不大。如果因此判處死刑,與一個人的價值而言,就顯得微不足道,所以從中抉擇考慮后確定三年。三年時間能遺忘很多事,也夠正常人走出那段陰影。”
姚清瑩不可置信道:“女人一輩子的名節,三年就能走出來?”
妧一平靜說道:“普通人的生活與我們不同,三年很長了…”
姚清瑩依舊難以接受。
妧一手掌溫柔的撫摸著姚清瑩腦袋,安撫她的情緒。
“那精神那個呢?”
提及這個,妧一神色冷冽:“如果說第一個問題是傷害別人,那這個就是傷害一個家庭甚至周圍的所有人,精神藥物一旦碰了便再也停不下來,一輩子都會受到藥物控制,如同行尸走肉,無法掙脫,為了滿足需求,無所不用其極,到最后更是讓人徹底瘋狂,成為一個毫無人性的怪物,在無盡痛苦折磨中死去,危害自己更是危害整個社會。”
“所以你明白嗎?”
姚清瑩對于最后一個表示非常認可,甚至感覺還罰得太輕,完全是掌控別人一生,如畜牲般一點點的壓榨利益,比邪修還狠。
“陛下~你聞到怪味兒嗎?”妧一鼻子動了動,嗅了嗅。
姚清瑩開始疑惑,隨即反應過來,火速奔去廚房。
“陛下,我可以不吃嘛…”妧一不用想也知道什么情況了。
“不行!”
姚清瑩便沒空搭理他,關掉火,拿帕子包著把手把蒸鍋端到一邊,拿起盆舀水倒鍋上,一時間滾滾蒸汽彌漫整個廚房,云霧環繞,仙氣飄飄…
妧一見到這一幕,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待煙霧散盡,妧一端坐在餐桌旁,看著圓盤里熏黑且還有水漬流淌的兩枚月餅,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后,才開口道:“陛下,干鍋了你倒水降溫我可以理解,但為何要掀開蓋子再倒一盆水呢?”
“這…”姚清瑩說不出話來,雙眼委屈巴巴的看著妧一,嬌滴滴的開口說:“男朋友說我做什么樣都會吃…”
女帝一撒嬌,這誰擋得住?
妧一嘴角一陣抽搐,艱難的伸出手,拿起那黑乎乎的月餅,顫抖著遞到嘴邊,淺淺的咬了一口…嗯?竟然咬不動!因為后面水倒上去的緣故,表皮軟了些被牙齒刮了點下來,一股糊味與苦澀彌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