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瑩眼眸微瞇,嘟起紅唇,俏皮道:“小妧子同志,是會鉆空子的,可是熬夜是不對的哦!”
妧一打著哈哈,訕訕道:“熬夜對小孩不好,我們又不是小孩子,是成年人啊。”
“陛下就不想去看看海上升明月是什么樣的嗎?”
姚清瑩:“海上?”
妧一點頭,打開缺德地圖,指向蔚藍色區域,說道:“好不容易來一趟廣海,來都來了,不去看看大海這怎么行?”
姚清瑩想起那日去入海口看到的那片海洋,水波粼粼,一眼無法望到盡頭的蔚藍色深潭,那便是海?!
眼眸中升起幾分期待。
下午妧一開始準備,因為要看到午夜,去后勤又拿點月餅與墊席棉褥。
姚清瑩特意從書桌上拿了兩張宣紙與筆墨。
傍晚時分,妧一開車來到了海邊,太陽垂掛在海平面上,昏黃的的余暉照耀在海面上,將大海映照成燦金色,無盡粼光起伏,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姚清瑩被眼前金燦燦的海洋所吸引,情難自禁,取出墊板,鋪上宣紙,欲作畫。
妧一為其磨墨,熟悉且默契的配合仿佛回到天玄那般。
海風輕輕吹過,為避免宣紙橫飛,妧一拿夾子夾住宣紙與案板。
做完這些,妧一后退到姚清瑩身后,看著背對他盤坐在沙灘席墊上,認真作畫的女帝陛下。
悄悄掏出手機,將這一幕定格。
煌煌大日碧海相接,少女盤坐在大日下,于海平面之上,正視夕陽,余暉將其輪廓盡數包裹,霞光璀璨而不可觸碰,讓人心生敬畏。
海風時而溫柔時而狂野
姚清瑩披于身后的長發左右擺動,腦后的木簪在顫動,發梢紅結在搖晃…
佳人依舊,一塵不染,微風不動
妧一不知道偷偷拍了多少,盡數存入隱私空間。
姚清瑩似若未覺,身心皆投入畫卷之中,直到一筆終落,伴隨著一聲嘆息,筆硯相扣,大日入海圖完。
此時半截太陽已經已經落入大海。
妧一輕輕湊上前來,看了一眼畫卷,雖呈黑白二色,無法將意境完美拓印下來,但也將大日波瀾之狀復刻了出來。
“唉…”姚清瑩一聲嘆息,掀起畫卷,隨手放置一旁。
妧一聽出嘆聲中的遺憾,顯然陛下并不滿意這幅作品。
陛下滿不滿意他管不著,但他滿意啊!小心的將畫卷攤到干燥的沙灘上,撿來重物壓住其四角,等待墨跡干涸。
“小妧子很喜歡?”姚清瑩靜靜注視著妧一的一舉一動,頗為不解道。
妧一苦笑道:“陛下,你是不知道自己繪畫水平多高吧,這幅畫放在現在往展臺一方,不知能驚掉多少墨客。”
“是嗎?”姚清瑩對現代繪畫并不了解。
“小妧子這是準備售賣?”姚清瑩摸著下巴,如果是這樣她就理解妧一為何對一幅失敗品如此看重了。
妧一翻白眼,他是那種缺錢的人?自己是窮又不是缺,別人買回去收藏的意義跟他自己收藏意義能一樣?
“我留著,以后當傳家寶。”
姚清瑩:?
眼里閃過一抹戲謔,問道:“小妧子我是你祖宗?”
姚清瑩一語驚掉妧一下巴,妧一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從姚清瑩上揚的嘴角上捕捉到一絲戲謔。
心道好家伙,讓憨憨找到自己話里歧義了,這便宜被占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