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一迎著憨憨期待的眼神,沒好氣道:“好了好了,跟我也有關系,我太敏感了點,過分理解了些。”
“好嘛~嘿嘿,你真好哄~”姚清瑩見妧一狀態恢復心情一好,就下意識說出心里話。
妧一臉立馬黑了下來,哭笑不得道:“你哄兒子是吧?”
姚清瑩連連擺手,嬉笑著說:“沒有的事,你是我男朋友嘛,男朋友也可以哄哄嘛。”
妧一感覺自己被拿捏了。
“小妧子螃蟹怎么做啊?”姚清瑩岔開話題。
提到螃蟹,妧一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做法,最終妧一鎖定最簡單的:“螃蟹一般都是清蒸,很簡單來我教你。”
萬物皆可蒸這可是食物通用大法啊。
妧一將螃蟹放水里清洗干凈,這些溪蟹又名山崗蟹,身上泥垢沙子很多,不沖洗干凈咬殼的時候滿嘴沙,本身還是挺干凈的肉質比毛手蟹嫩甜,缺點也有殼厚肉少,蟹黃腥顏色偏灰沒有食欲,一般都是直接扒拉掉只吃肉,這也導致山崗蟹少有人拿來吃,但不可否定的是山崗蟹是道營養極佳的美食,當然這營養很無所謂重點只是好吃。
姚清瑩目光不移,一直看著妧一將螃蟹下入蒸籠扣上鍋蓋。這才一臉震驚的發問:“就這么簡單嗎?配料就一塊兒生姜。”
“不然?萬物皆可蒸,這可是玩笑話,一來保留食材鮮香,二來簡單實用,三來適合某些…”妧一意有所指的瞥了憨憨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
暗示這么明顯,姚清瑩這哪還不知道第三是什么,嫌她復雜的不行唄,銀牙都快咬碎了。
妧一深深的看了一眼姚清瑩潔白堅硬的牙齒,贊嘆道:“牙口好,好啊,適合吃螃蟹,吃螃蟹不用敲殼…”
姚清瑩微微蹙眉??這什么意思?
“瑩瑩,剛剛畫呢,我瞅瞅。”妧一把火調好,立馬湊到姚清瑩身邊,搓著手手。
姚清瑩黛眉舒展,哼哼一聲,開口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牙口好跟適合吃螃蟹有什么關系,我便給你看。”
“這啊,山崗蟹殼硬,尤其是大鉗子,這蒸的牙口不好容易蹦著牙。”妧一做出解釋,哪怕是燒的咬起都費勁更何況這蒸螃蟹。
“就這?!”姚清瑩空咬試了下牙,鏘鏘有力,穩了。
姚清瑩大大落落的將下午畫的兩畫卷遞給妧一,妧一將第一幅畫展開,那是一幅溪水長流圖,水流婉轉,大張大合,急急緩緩盡在里頭,頗有意境。
第二幅畫是水潭,而這幅里面水潭里有太陽的投影,光彩映射水中又有魚蝦蟹蟲做陪襯,這是一幅生態畫。
妧一將兩幅畫好生卷起收好,眼里神色意外,今天三幅畫每幅作品都有自然韻味,這也意味著姚清瑩對秩序感悟又上了一個臺階,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
姚清瑩一副傲嬌樣,為了這兩幅畫她可是沒少下功夫,尤其是第二幅,她可是盯著水潭看了許久,感悟也是最深的。
很快鍋里煙霧冉冉升起,持續許久,直到螃蟹的鮮香彌漫在小院,妧一才拿著盆筷子揭開蓋子,姚清瑩負責退火工作,很快桌上多了一盆紅彤彤的螃蟹,揭開另一盆的竹箕,一道硬菜一道軟菜。
這會兒天色已經昏暗,妧一特意點上兩支蠟燭,燭火搖曳,映照兩人的臉,兩雙眼睛看盆里的神色中閃起精光,這一夜注定是個吃貨的夜,一盆螃蟹生生吃掉了兩支蠟燭時間。
妧一躺在椅子上,撫摸肚子消食,看著天上還圓的月亮,呼出的氣都帶著螃蟹白菜味兒。
為什么會有白菜味兒?那是因為蟹肉太少吃得不得勁兒,妧一便把蟹肉用蟹爪子一點點剔下來用白菜裹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