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姚清瑩嗔了一眼過去,沒好氣道:“丟臉也是丟你的,多大人了,幼不幼稚啊,跟個小孩似的。”
“嘿嘿,丫頭說笑了。”妧一就笑著。
“你夠了!”姚清瑩冷哼一聲,眉目真有些生氣了。
妧一立馬將憨憨小手按在自己腰上,裝可憐道:“瑩瑩你想欺負我就欺負吧,反正你欺負我,我樂意。”
姚清瑩:……
這下她是真體會到父皇口中的滾刀肉是什么意思了,真的太氣人了還不能拿他怎么樣!
見憨憨沒有擰自己的軟肉,又將憨憨小手拽到手里,面帶笑容說:“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去哪兒嘛?你看前面!”
妧一抬起空閑的手指向四合院盡頭的一座平頭青山。
“那個山叫做云頂山,中央學府就坐落在山巔,你知道為什么這山頭是平的嗎?”妧一故作神秘問道。
姚清瑩順著妧一所指的位置看去,還真是一個平頭山,平得何止是山頭啊,看樣子是攔腰截斷的,切口平整得不像話,“莫非讓人一刀斬了去?”
“嘿嘿,可不是嘛,那是中央學府的第一任大老爺干的,據說是慶祝新國成立,一個激動把半個山頭的沙石一劍截斷,斷出來的那截山岳化作沙塵暴,當時抬頭不見天,下方黑壓壓的持續許久直到沙塵歸海,以至于之后京都時常出現霧霾,跟這老爺子脫不了干系!”
妧一說完平頭山的來歷,唏噓一聲,真要說幼稚,這位老頭子那才真的是幼稚。
姚清瑩眨著眉,語氣玩笑道:“所以你這幼稚是一脈相傳?”
“呸!”這回輪到妧一啐了,啐完調打趣道:“我是第九位,居于最末,要傳也是傳大學長,跟我有一毛錢關系?”
姚清瑩輕笑著,看著某人一本正經的解釋真的很有喜感,不禁疑惑起來,問道:“你不是說你沒來過京都嗎?”
妧一解釋道:“我是沒來過啊,今天我也是第一來,但是,信息化時代有句話叫: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中央學府我雖然沒去過,但不可否定我是這一屆最后的一人啊。”
姚清瑩大體知道妧一想什么了,裝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帶疑惑的問:“那今天你要去你師門看看?”
妧一白了憨憨一眼,這一眼假的樣子還裝?不過妧一沒有揭穿,平淡道:“是啊,總要去看看唄,我也好奇這中央學府究竟是什么樣的。”
說著牽著憨憨的小手順著道路向山而去。
這一走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四點半的時候,妧一抵達山腳,這里立著上個年代的門庭,時隔近百年,牌匾中央學府四個大字依舊金光閃閃,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仿若有山河之勢,僅是看一眼,給人一股山河壓來的奇異感覺。
“尊!”妧一瞇起眼睛,這股氣勢落在他身上如云如海,對他毫無影響,感受著這股超越四象境擁有的手段,便知道這位開山老爺子是走到那步的生靈。
“尊嗎?”姚清瑩呢喃一聲,不禁抬頭,看向那四個屬于“尊”的字跡,當看清時四個字時她便感受到那股奇妙的味道,當山河威壓襲來時姚清瑩手腕上的鎏金鐲護主輕顫,將那股氣勢震散,不僅將氣勢震去,四個金燦燦的大字頓時神輝全無。
妧一當場傻了眼,僵硬的回過頭,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起來,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么震撼。
姚清瑩也傻了,她可是什么也沒做啊,從妧一手里將自己小手抽了回來,扶上自己的手鐲,迎著妧一的目光,眼神無辜至極,銀牙緊咬著紅唇,咬得嘴唇發白。
“別咬了,都沒血色了。”妧一連忙提醒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怒意。
“那你不怪我?”姚清瑩松開銀牙,嘴唇彈來嘟起,聲音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