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兜里夾出一張紅票子，眼神示意妧一去拿。
妧一看著這向他使眼色的士兵，有些好笑的接過對方手里的錢，迎著新兵感謝的目光笑了笑，這才轉身去買東西。
姚清瑩雙手托著腮，看了眼旁邊這年輕軍人，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合眼等待。
過了有一會兒，妧一拎著兩箱牛奶小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兩箱牛奶放在椅子上，再拉開羽絨服拉鏈，掏出內兜保溫的豆漿，暖呼呼的。在姚清瑩詫異的目光注視下，塞了過去。
妧一迎著憨憨的目光，含笑道：“這豆漿是外面大娘手磨的，暖和的，嘗嘗看。”
“謝謝！”姚清瑩雙手捂著豆漿，微笑回應。
“不客氣。”
妧一幫憨憨插上吸管，喂到那張小嘴邊，收起吸管包裝，看著憨憨捧著開喝，伸手理了下憨憨耳邊青絲，這才從外兜里摸出一包香煙與零錢遞到站崗的士兵面前。
年輕士兵飛速接過，一把抄進褲兜，勉強露出微笑回應：“謝了兄弟！”
沒辦法，剛吃了一嘴狗糧，能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就不錯了。
妧一微微頷首，語重心長的來了句：“少抽點煙，吸煙有害健康。”
說完也不等年輕士兵回應，轉身去找垃圾桶丟手中垃圾。
此時年輕士兵臉上表情稍顯干澀，聽這話竟給他有種被領導訓話的感覺，很快又從思緒中反應過來，搖搖頭將之當成錯覺。
妧一在大門后找到垃圾桶，這里的垃圾桶是便（bian）宜的塑料桶，內套一次性垃圾袋那種，丟垃圾正好看到里面有個干凈文件夾，因此妧一多看了一眼，而就是這一眼，留意到封面內的幾個關鍵字眼。
“核聚變…”
妧一呢喃念出，仔細一看赫然寫著可控核聚變技術入門，妧一微微挑眉，這么關鍵的資料就這么扔在垃圾桶？心里生出幾分好奇，將文件從垃圾桶里撈了出來，外表沒有塵灰，看樣子是剛印刷出來不久就被丟垃圾桶里。
接待室平時也沒人，這份文件從何而來為何又會被人遺棄在此？妧一抱著好奇翻開了文件，隨著一頁頁翻動，妧一臉上眼神漸漸變得冷冽起來，最后重重合上，緊握文件，神色嚴肅，目光深寒，原本以為是打錯或者存在瑕疵等原因，又被失責所丟棄。
結果翻了幾頁，這才發現文件沒有一點問題。關于可控核聚變技術之前就有過接觸，自然能分辨出真假，多翻幾頁也只是在尋找其中問題，然而這份文件哪有什么問題？不僅沒問題，對較為復雜的問題還有清楚的解析。
說得難聽點，但凡有點文化的豬，都看得懂其中內容！
妧一瞇起眼眸，將文件卷成筒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握著文件轉身準備去找媳婦商議一下，都徹查得那么徹底了，不應該還有間諜，還是用這么蠢的法子明目張膽的，這讓他懷疑己方這邊的是不是喂了一群飯桶。
就在這時，警衛團的團長小跑而來，在門口報告道：“報告，二位首長，王上校…”
“你等會兒！”妧一直接打斷對方發言，冷眼看去，抬起文件指著這位中校，冷聲質問道：“你是這里負責警戒的長官？”
“回首長，是。”這位中校被妧一這般喝問，對方氣勢帶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喉結都顫抖著滾動一下，硬著頭皮回答。
他就是來傳信的，面對突如其來質問毫無準備，話幾乎沒過腦就脫口而出，回答完，額頭上就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位中校雖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但站崗的那年輕士兵直接就傻了眼，保持著看到團長敬禮的姿態，腦子里就兩個字：首長！
剛剛自家團長怎么稱呼來著？兩位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