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原地的塞巴斯,和在他身后默默起身的伊織、耕平。
他們三個看著在昏黃的夕陽下,拖著長影遠去的二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用“二人”來形容似乎不太準確。
“齋藤的計劃算是成功了嗎?”
伊織來到賽巴斯的身邊站定,他瞇著眼睛,望著眼前一片橙色、金色、紅色相交織的街道,說著與眼前風景完全不相干的話題。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是成功了吧。”賽巴斯沉默片刻后,有些惆悵的說道:
“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心中總有一種看到自家養的豬,終于出欄了的悵然若失的感覺啊。”
“好了,賽巴斯你這種奇妙的形容還是收住吧,這話以后不要讓齋藤聽見了。”
耕平感慨的拍了拍氣氛破壞者賽巴斯的肩膀:
“那么,總之我們接下來做些什么?”
“是啊,原本預定好要執行三四天的計劃,沒想到這一天功夫就給解決了,真是意料之外的情況啊。”
賽巴斯這么說著,忽然轉過身來,看向伊織和耕平:
“你們怎么說?還想繼續待在這里嗎?”
“嗯。”思考了不到半秒鐘,伊織和耕平兩人齊齊的將頭搖成了波撥浪鼓。
想來也是,第一次來秋葉原,差點兒小命沒了。第二次來秋葉原,人都被綁起來了。
繼續留在這種地方,確實是對人的生理,和精神的重大考驗吧。
雖然伊織和耕平他們倆所擔心的事情,實際上已經算是解決了。但現在這種還處于保密中的情況下,塞巴斯也不好和他們兩個解釋些什么。
“咳,其實也沒必要這么急著趕回去,再住一晚上也是可以的。畢竟已經出了一次事,接下來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了。”賽巴斯輕咳一聲,這么說著。
“你怎么這么肯定?”
在某些奇怪的地方神經特別敏感的伊織,立馬抓住了塞巴斯話中的漏洞,有些狐疑的看向了他。
“當然是因為概率學啊,從概率學上來說,人一旦倒霉到了某種程度,總體上是會處于一個無法再繼續倒霉下去的狀態中,不是嗎?”賽巴斯狡辯道。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也不知道耕平這家伙到底聽沒聽懂,反正他是點了點頭。
看他這個樣子,伊織那邊也沒再說什么。
“行了,既然都沒什么意見,就再待一晚上吧,明天我們坐早上的船回伊豆。”
現場編出了一套歪理的賽巴斯,見兩人被自己唬住了,也是當即拍板敲定了計劃。
“誒,還坐船嗎?”伊織明顯對于坐船這件事有些抵觸的心理。
“好了伊織,這回我們回去坐經濟艙,絕對不會再給你大吃大喝的機會了,即使吐也不會讓你吐的那么難受了。”賽巴斯指了指自己口袋中的一張厚厚的信封。
那是剛才趁亂中,被帶走前的齋藤,從懷中拿出來悄悄丟到自己手里的。
伊織和耕平兩人,在見到賽巴斯手中的信封時,就連呼吸都瞬間停滯了一下。
“齋藤,還真是個厚道人啊!”
賽巴斯滿懷感動的掂量了一下手中信封的厚度,隨后毫不猶豫的將里面的鈔票抽了出來,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