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你個大頭鬼啊!你自己躲起來的怨得了誰?你這純純的是自作自受,我才是無妄之災吧!”伊織也是咬著牙發出了自己的反擊。
當然,換是不可能換的,兩個人各自承受著他們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在水產店的地面上,就像是剛上岸的魚一樣在地板上撲騰著。
“別叫了行不行?你們兩位這么難受,要不我幫你們叫個救護車吧?”水產店老板被兩個人的慘叫折磨的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干脆朝著兩人嚷嚷道。
“不要!”這回伊織和塞巴斯兩人倒是異口同聲了起來。
或許是出于對醫療賬單的恐懼,之前一起去過一趟醫院的賽巴斯和伊織,兩個人頓時露出了比剛剛受傷時還驚恐的表情,朝著已經拿起電話的老板連連搖頭。
“不要啊老板,我們不叫了,你冷靜一下!”
“你們兩個年輕人....”
水產店老板握著電話,看著躺在自己店里躺尸的兩個家伙,臉色還是不怎么好看。
事到如今,就算他不想承認也得承認了。
就是眼前這兩個年輕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結果卻是合起伙來,將自己這個唯一無辜的老板大叔給耍的團團轉,總感覺面子上很過不去的感覺。
“要不要做些什么挽回長者的尊嚴呢?”老板摩挲著下巴,看了看掛在墻壁上的空調。
“叮——”
水產店老板拿著遙控器,叮的一聲,把空調關了,隨后,伸手打開了玻璃大門。
呼啦啦的熱風,一下子就倒灌進了原本冰涼的水產店內。
躺在地板上恢復的兩人幾乎是同一時刻感覺到了不對勁,呆呆的抬起頭,看著此時突然開始搞起事來的老板大叔。
“你在干什么啊老板?”賽巴斯發出了疑問。
“哼,這是我家的店吧?”老板突然傲嬌起來,搞得屋中的兩個小伙子有些不知所措。
“大叔你已經過了這個年紀了吧?沒必要和我們兩個置氣吧?”伊織感受著自從空調關閉,房門大開以后,幾乎直線上升的室溫,還是想跟老板再爭取一下。
“什、什么?”
老板大叔忽然停頓片刻,他呆呆的轉過身來,伸手指著自己,眼睛都有些紅了:
“不、不可以,只有這句話不可以...”
“怎么了大叔,為什么突然反應這么大啊?”賽巴斯和伊織兩人聞言,保持著糟糕姿勢的他們,有些擔憂的望向好像被刺激到的大叔,生怕大叔突然不理智起來。
“為什么啊?為什么一個個見面就要喊我大叔啊,出門找相親,結果一坐下相親的姑娘就問‘叔,你兒子呢?’我今年明明才三十歲啊!!明明我去年才辭掉工作,拿著積蓄來這里開店,可為什么所有人一見我都要喊我大叔啊!?”
“啊?”
躺在地上的塞巴斯和伊織兩人,一臉懵逼的望著老板。
“就連你們兩個,你們兩個要是真的來做生意的我就忍了,可你們、你們兩個家伙....”
老板大叔氣的說不出來話,指著地上的兩人,手指都在顫抖。
“那個,冒昧的打斷一下。”躺在地上的賽巴斯看著老板,舉起了手:
“您之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水產店老板深吸了口氣,自暴自棄般的摘掉了自己腦袋上的假發。
“我...負責計算機程序設計、開發、測試、維護的基層工作。”
“簡稱,程序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