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織這時候是真的被嚇到了,他的臉色蒼白,一只拳頭僵硬的伸出來抵著賽巴斯下巴,就擱那幫忙托著塞巴斯的腦袋,壓根兒不敢縮回去,免得再造成第二次傷害。
“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聽到后面的四個家伙在不斷的推諉責任,嘰嘰喳喳個不停。完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的阿壽和阿時兩位前輩,同時扭頭往后面一看(危險行為,請勿模仿)。
當兩位前輩看到塞巴斯那緊貼著胸口垂下來的腦袋(并不是下巴緊挨著胸口,那沒什么難度,而是塞巴斯的下巴抵著伊織的拳頭,整個人的腦袋斜著快要耷拉到了胸口,從其他人的視角來看,完全是掉下來的樣子,是伊織一個人捧著賽巴斯的腦袋,在那里不知道干啥的恐怖模樣),一時間也是聳然一驚。
“哇哦,這可真是不得了了。”坐在副駕駛上的阿時前輩,那張一直處變不驚的臉上,一雙豆豆眉下不算大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
而坐在駕駛位上,手扶方向盤,暫時把一車人的性命托管給上天的阿壽前輩收回視線,目視著前方,口中卻是評價道:
“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塞巴斯!這項才藝,就算拿到酒會上來表演也是壓軸節目吧。”
直到現在兩位前輩還是以為后面的那四個人是在整活,是想表演一個什么‘人頭分離’的拿手好戲,來整蠱一下開車的前輩們。
“說真的前輩們,有時候你們的心大到就連我也會感覺害怕了。”愛菜怔怔的通過后視鏡,看著前面開車的一臉平靜的阿壽前輩的眼睛。
“喔,那還能要我們做什么反應嗎?這些家伙不是就喜歡經常搞出些這樣的玩意兒嗎?之前奈奈華給伊織和賽巴斯他們下了禁足令,想讓他們在店里老實一段時間。
結果賽巴斯那家伙直接和伊織兩個人串通好,他在店里裝死,伊織報警,來了個愁眉不展的警官來查看情況后,直到殯儀館的人把賽巴斯拉到火葬場了,他們兩個這才從冰柜里跑出去喝酒。”
“不管怎么說,前輩現在講的這個故事實在是太離譜了,這一定是在騙人的對吧?”
愛菜瞪大了那雙有些嚇人的眼睛,就瞅著和自己之間隔著耕平的伊織。
“啊——哈哈哈哈....”伊織伸出一只拳頭幫忙托著塞巴斯的腦袋,只是尷尬的笑著,卻并沒有給出辯解。
“不許笑,話說為什么塞巴斯裝死,伊織你也能跟著出去啊?”
“喔,他當時給的理由是要帶著班上的同學一起為塞巴斯舉行追悼會來著,當時奈奈華正好有事情出去了,店里只有千紗一個人,應付不了這群人搞出來的麻煩。”
“奈奈華回來以后,沒有把他們倆打死嗎?”
后視鏡中,阿壽前輩向后面瞥了一眼,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咧嘴一笑:
“嗯,是打了個半死,不過他們倆說沒有下次了,也就放他們了一馬。”
“當然,之所以沒打死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之前的那會下達的禁足令,是不讓他們豎著走出門,于是他們倆想辦法,一個是被當做尸體搬出去的,另一個當做陪葬的躺在旁邊,也不算違反了規定。”
“真的假的....”
耕平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仿佛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別裝了耕平,當時差點順手簽署火化同意書的那個人不就是你嗎?當時你不是哭的跟個淚人一樣嗎?為什么要裝作你對此毫不知情的樣子?”
阿時前輩幫忙糾正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