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看到自己的腦袋,就像是掉了一樣垂在胸口,他整個人直接就傻掉了。
“我這是死了嗎?(關于賽巴斯的傷情用了夸張手法,一般人這樣...反正是沒什么好下場的)”
賽巴斯就著愛菜發抖的手遞來的小鏡子,端詳著自己那倒過來的容顏。
“你沒事的,賽巴斯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先給你掛個頸椎科,然后我們再去神經科看一看,相信自己,你會沒事的!”
仍然保持著一只手托住賽巴斯下巴的伊織,對著身邊的好兄弟鼓勵到。
“那個,頸椎科我就不說了,我覺得應該挺對癥的,不過為什么要掛神經科?是有什么專業說法嗎?”
“你別聽伊織瞎說,賽巴斯,我們已經到醫院樓下了,阿壽前輩正在找停車位,阿時前輩已經呼叫了急診,等會兒急診科的大夫就把你搬到樓上,你老實點兒,等會兒看看還有沒有救。”
“你們兩個家伙要是說不出什么好話來,就拜托閉嘴好嗎?我大概是理解為什么你們三個平時會那樣互相下絆子了,你們能現在還沒打出狗腦子來,那還真是謝天謝地啊!”
忍了好久的愛菜,直接一人一拳砸到了伊織和耕平兩人的腦袋上,把這兩個人砸的捂住腦袋。
這姑娘平時脾氣很好的,也只有實在忍不下去才會像今天這般悍然出手吧。
只是,剛剛伊織下意識把手抽回來的時候,塞巴斯懸空的腦袋猛的向下一沉....
......
能把腦袋折疊成這個樣子,賽巴斯估摸著自己還能看到上空那明晃晃的白熾燈啊,還真是奇跡了。
起碼現在平躺在病床上的塞巴斯是這樣想的。
“還真是幸運啊,這位病人...不倒不如說這是某種倒霉,倒到一定程度就再也倒不下去了,不知這樣說病人你能理解嗎?”
戴著藍色衛生帽,和一條遮住了半張臉白色口罩的大夫,那雙露出來的眼睛笑瞇瞇的,一邊說話一邊摘掉了自己的手套。
圍著躺在治療床上的塞巴斯坐成一圈,就好像是要進行某種神秘的獻祭儀式的pab社團眾人,或者說阿壽和阿時前輩們,摸了摸自己的臉。
“大夫,你可以說些專業術語的,這些玄乎的東西我們聽不懂的。”
“嗯,我的意思就是說,這位不小心把自己的腦袋快要折斷了的小兄弟,是以屬于那種在倒霉一道上走到盡頭,再倒霉也沒有比這更倒霉的幸運兒了。”
“醫生,你說話還挺辯證法的哈。”躺在病床上的塞巴斯有氣無力的念叨一句。
“倒也不是辯證法,是老夫確確實實的感嘆之言,病人你現在還能夠意識清醒的說話已經是奇跡了。而且更奇跡的是你的頸椎雖然骨折了,但卻奇跡的被什么東西黏連在一起,只要等著重新長好就行,就連其他的治療都不用。”
這位剛剛救了塞巴斯一條狗命的主治大夫,一臉驚嘆的又伸手摸了摸平躺在病床上的塞巴斯,那就像他曾經吃過的那條金槍魚腹一樣結實的腹部。
“請你自重啊,就沒有人幫我說說話嗎?”賽巴斯黑著臉抗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