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平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拿著碗的手放到身后,直接倒進了身后的那口大鐵鍋里,又從里面舀了一碗,面不改色的端了回來。
賽巴斯依稀是記得,耕平的那口大鍋里好像是類似于魚骨湯的味增湯,還是寵物食品。
他對于這兩人的操作也是驚為天人,不過賽巴斯卻是沒有辦法如法炮制,畢竟他的那一水桶料酒已經被阿壽前輩踢翻在了地上,現在滿地都是料酒的味道。
“可惡啊,我最看不起耍這種小手段的人了!”唯獨自己沒法作弊的賽巴斯出離的憤怒了,他剛想站起來大聲指責那兩個偷跑的混蛋,但是他忘記的一點是,在一旁圍著圈兒圍觀的幾位學長前輩也并不是瞎子。
“唰——”的一聲,剛剛手上有所動作的伊織,和剛剛把碗從身后端回來的耕平,瞬間被幾個沖過來圍觀的學長們給摁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干什么!?”伊織的雙手雙腳被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面色驚恐看著阿壽前輩像是突然變臉了一樣,面色陰沉的從他身后端起了那裝著米醋的瓷盆。
耕平那邊也是同樣的待遇,被將近五名學長橫壓在身上,幾乎是要把剛才吃的蘿卜都吐了出來,一口裝著鮮美魚湯的大鐵鍋被橫放在了他面前,阿時前輩則是面目猙獰的蹲在他的面前。
“你們要不要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阿壽和阿時兩人,指著瓷盆與鐵鍋,表情陰森的向被制服的伊織和耕平質問道。
誒?
仿佛被世人所遺忘的塞巴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幾乎是一瞬間就被放倒的兩人,望著眼前這畫風突變的場景,整個人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剛剛還和顏悅色的,說什么‘咱們社團里才不會有因為這種小事就生氣的小氣家伙’的人哪去了?這不是明顯在生氣嗎,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賽巴斯是看不明白的,而此時被一群人按著的伊織和耕平則是更不明白了,自己只不過是稍稍往酒杯里加了點其他東西而已,怎么剛剛還一團和氣的學長前輩們這一下子就全都變臉了?
“冤枉啊,前輩,我什么也沒干啊,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被按著絲毫動彈不得的伊織還在試圖為自己爭辯。
“是伊織!是伊織啊,我全招了,都是伊織讓我干的!”而耕平那邊雖然不知道前輩們是為什么生氣,但還是下意識的把鍋都扣到了伊織的身上。
“耕平你這畜生,我干什么了你說?怪不得塞巴斯沒事就要教訓你,我發誓以后絕對要和賽巴斯站在同一戰線上啊!”被摁倒的伊織發出了絕望的嘶吼。
“你們兩個,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可怕罪行嗎?”
阿壽和阿時兩位前輩,一臉陰沉的站在兩人面前,就仿佛是兩座巍峨的大山,沉重地壓在了倒地的二人身上。
“我...我不道啊?”
伊織一臉茫然的老實回答了,耕平也是連忙在一旁點點頭附和。
然而兩人沒注意到的是,他們這樣一回答,大廳中央的氣氛更冷了幾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