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說呢?這男人吃飯的姿勢很優雅,就好像受過專業的貴族禮儀的訓練一樣,就連吃飯時也會注意自己的儀態,即便是站著端著碗吃,腰背卻依然挺得筆直,一滴湯汁也不會濺到衣領上,同時也不會嗦面條發出聲音。
而其余的伊織和耕平兩人喉結滾動了一下,不過他們倆也沒敢動面前的筷子,就只是抬著頭,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在吃自己下的面...當然,還有里面的賽巴斯倒進去的大半瓶天使圣酒。
“呼...該說多謝款待是嗎?可是這面是我自己做的,那就多謝我自己吧。”瘦高青年將空碗放到了面前的桌上,雙手合十。
這很邪典的飯后禱告,不像是身為圣職人員的天使或女神一派系的人會說出來的話。
塞巴斯怔怔的看著面前的青年,忽然的,面前青年的身形與他的記憶中的某個很恐怖的存在相結合。
“不、不會吧?”塞巴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按理說不應該吧?自己可是待在自家女神的世界里啊?應該算是最安全的地方吧?這位是怎么找上門來的?
“咿呀咿呀(不會不會),怎么可能這邊還在小兵對線著,后面大boss直接碾到家門口了?一路上那些女神天使什么的都是吃干飯的嗎?”
賽巴斯幾乎是一瞬間就慌了神,如果面對的是那一位的話,自己眼下的小操作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起到效果的吧?
“哦呀?看來是想起來了。”那瘦高青年,忽然將視線看向賽巴斯,微微一笑:
“不過放心好了,不是本尊哦。吾還不至于因為一句分身被滅掉,就專程派本尊跑到女神世界的大后方來,風險太高,不劃算的。”
面前的瘦高青年...不,或許該稱呼他為地獄公爵統領惡魔,七大惡魔之首:巴尼爾...的分身比較合適。他摘掉了脖子上掛著的廚房圍裙,露出了下面的一身筆挺禮服,還是上次見到的那種鑲嵌著白邊的西服。
伊織和耕平其實講道理也是見過這一位的分身,不過奈何當時他們倆并不算是正規戰斗人員,只是負責在后面茍著,因此并不能近距離的觀察到當時的巴尼爾,所以比反應比賽巴斯要慢很多,直到現在也沒想起來。
但現在塞巴斯也沒心情去提醒他們兩個了,還不如不提醒,免得更加絕望。
“那個,我姑且還是為自己辯解一下,當時滅掉你的那句分身的不是我們幾個,我們最多算是旁觀者,你的分身是被一具從天而降的超大號天使給一腳踩死的。”
塞巴斯試圖為當時的場景復原,順便撇清哥幾個的責任。
“那種事情怎樣都好了,反正放出那么多分身就是用來消耗的,讓那些天使女神什么的沒工夫全力對付前線世界,反正都只是些黏土而已。不過能夠牽制一位天使長還是蠻賺的啦。”
聽的自己的分身是怎樣被消滅的過程,巴尼爾卻是意外的很開心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