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醉之后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形態呢?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問題。
其實人喝醉后的樣子,正是折射一個人在卸下防備之后,最能完整展現其內在本質的形象。
就像是有的人喝多了,會臉紅脖子粗的站在酒桌上立正。有的人喝多了只是拿著手機,倚在椅子的靠背上,沉默不言的看著那個站在桌子上的人。
而如果以這兩種形象,籠統的概括為喝醉之后的人的兩種極端形象,那么此時的賽巴斯感覺,大天使長,應該算是屬于后者的那種吧。
很明顯的,大天使長喝醉了,不過究竟人家是神人,大天長喝醉以后也不像正常人類一樣臉紅脖子粗的,她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那副讓誰看了都會驚艷的冷白皮。
既然從臉色上看不出來,那么賽巴斯是究竟怎樣判斷出此時的大天使長喝醉了的呢?
很簡單,從此時大天使長踉蹌不穩的向前襲向巴尼爾的拳頭,以及這位大天使長原本金色的瞳仁已然變成了赤紅色,就大概可以猜得出來吧。
“唔...之前不知道是聽誰說的,好像是說天界的這些女神和天使們,被逼到某種程度都會變成沒有理智的狂戰士,好像這個情報不是假的呢,是漢斯說的?還是貝爾迪亞?”
巴尼爾略微有些頭疼的,一邊呢喃著一邊和解除了雙重禁制而和自己展開的貼身肉搏的大天使長不斷纏斗著。
當然,說是不斷纏斗,但實際上用在場的塞巴斯他們的眼光去看,也就是巴尼爾在不停的躲閃,來自于大天使長得一次又一次的拳擊。
畢竟,就算巴尼爾的這尊身體是借用的銀時的肉身,是己方陣營中少見的經歷戰斗打磨過的肉體,而那個家伙也暫時可恥的投敵(?)了,但寄宿的身體就是寄宿的,不是本身所擁有的力量和敏捷,始終是發揮不出來原本宿主所能發揮到的極致。
因此即使只是稍稍的被大天使長一記神光拳擦著下巴而過,巴尼爾也就立刻意識到了此時自己所處的不利地位。
“還真是棘手啊,不愧是大天使長。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好像這里的威脅,說到底也只有你一個人吧?”
巴尼爾再一次踉蹌的后退了兩步,場面極其被動的他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不得已,不斷后退的巴尼爾抬頭,面具下眼眶的紅光一閃,他的左手猛的指向大天使長。
下一瞬間,原本籠罩著整座島嶼范圍的雙重禁制一下子驟然收縮,那些彌漫在地面的黑色紋路中所傳送的能量,一下子大量涌向大天使長一個人而去。
原本一開始的情況,是大天使長那散發著金色圣光的瞳孔,死死壓制的巴尼爾,現在反倒是轉了過來,變成巴尼爾用自己的左手食指死死的指著大天使長,拼命調動著禁制的力量,壓制著隨時想要伺機暴起和自己近身作戰的大天使長。
很顯然,現在巴尼爾的策略,就是集中調動法陣中大部分禁制力量,將絕大多數的禁制全都極限施壓在了大天使上一人的頭上。
這樣一來的話,即使是借助著日之輝能量,暫時能與自己抗衡的大天使長,也會被自己重新壓制,只不過這樣做的代價,則是只能暫時放松對法陣里其他廢物小點心的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