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女沒心沒肺啃果子的坦然模樣，離淵心緒復雜。
“你的猜測基本都是對的，小莫確實是以身入局，想從內部擊破降臨這個禍害聯盟許久的組織。”
小莫，自然就是莫風毅。
雖然他之前痛罵對方是莫老狗，但其實放在一群大佬里，莫風毅最多就是中年。
風華正茂的中年。
而且離淵還是他的老師。
是的，兩人實際上是師徒關系，只是這件事因為雙方的身份，并不為外人所知。
離淵坐回沙發上。
眼神變得深邃了些，似在回憶往昔：“當年小莫還是金輝組的掌權者，統管長老會的所有安全任務，位置十分重要。
對于接近他的人，沒人會比他們自己調查得更深入更仔細。
小田岫玉的身份看似只是原生國籍這么一個無傷大雅的小問題，但實際上早在她進入小莫視線那一刻起，她，包括她真正的祖宗十八代都已經被查了個底兒掉。
何況她接近小莫所用的手段其實并不算太高明，只是利用了小莫對他亡妻的思念，模仿了他亡妻的一些習慣。
小莫是什么人？
在安全戰線摸爬滾打了上百年，這點小伎倆，他第一眼就看穿了。”
“啊？”
明曦驚訝地張大嘴，“所以你們一開始就知道小田岫玉是間諜？那莫副校長豈不是以身侍魔？！他這損失也太大了！”
她雖然沒見過小田岫玉，但也聽說過莫風毅和他現任夫人的愛情故事。
她一直以為小田岫玉中咒毒是真，兩人是真愛來著。
結果居然是史密斯夫婦？
這特喵會玩！
“咳……這叫將計就計！而且他一個大男人能有什么損失？”
離淵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此言差矣，女人的貞潔是自我保護，男人的干凈怎么就不是一種愛惜羽毛？
您這樣搞性別歧視是不對滴。”
離淵：“……”
你一小丫頭知道個啥！
離淵磨了磨牙，接著說道：“為了國家，為了聯盟，為了人民，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
“這不止是長老會的意思，也是小莫他自己的決定。
近些年降臨組織越發猖獗，且根深蒂固，滲透極深，常規手段很難打入核心。
小田岫玉的出現，給了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
所以小莫決定將計就計，裝作被她的溫柔打動，一步步淪陷，甚至為了她心甘情愿放棄自己的事業離開金輝組。”
一個實力強大、信念堅定的大佬，居然成功地把自己偽裝成了個戀愛腦。
這得是什么樣的毅力和演技？
更何況他還做好了犧牲寵獸的準備！
雖然對這一點她不予置評，但他對龍華國的忠義卻毋庸置疑。
就像她上輩子所知的很多地下工作者，為了抗戰的勝利，他們犧牲的何止是他們自己的生命。
“所以小田岫玉是故意中的咒毒？就是為了讓莫副校長有理由背叛？”
離淵點頭，“對，和你一樣。”
“原來是這樣！”明曦恍然大悟，隨即又想到了什么，“那昨天即便我不能及時出現，也肯定會有人救下學校的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