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幫我戴上哦,姐姐。】
只有他們兩個能夠看見的角度,他右眼輕眨,朝她俏皮吐舌露出舌釘。
但是眼神下移,示意的卻是另一個地方。
南潯眨眼,假裝不懂。
她還是收起了釘子,發現墨蛇似乎很久沒有說話了。
“小蛇,你中毒了?”南潯抬手摸了摸他逐漸浮現痕跡的臉。
“不礙事。”
他用手掌覆蓋住她的手,低頭蹭蹭她手心,低眉順眼、乖順無比。
這兩個形容詞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一條蛇類身上過,更何況這條蛇還是他。
“少家主……”
邊邊上站著的蛇蛇們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前來了,咳咳,他們總感覺他們少家主很樂意被這樣對待。
但是今天,是一周的最后一天欸。
他們想著來迎接他脫離苦海的。
現在看來好像,他不是很愿意脫離的樣子(撓頭)。
一堆蛇蛇在旁邊焦灼等待,低著頭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想做第一個說話的。
少家主要被拋棄了嗎?
那個女人把他們少家主吃干抹凈就要丟掉了。
好壞啊,她傷過獸院里無數男孩的心,現在受害者又要多一個了。
一會要怎么安慰少家主才不會被罵?
他們冷血動物最不擅長安慰人了。
先開口的是墨蛇。
“今天是最后一天。”
他垂下眼,那雙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赤色蛇瞳從這個角度看甚至有些濕漉漉的,和寵物沒有區別。
他想說什么,但還是沒說,像是在等待著被宣判死刑。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
南潯把手抽了回來,笑笑,“恭喜你,你自由咯,也不再是我的奴隸了,很開心吧?”
“我……”
“你可以回到金暖身邊了,墨蛇同學。”
她對他的稱呼這么快就變了,既不是寶貝、小蛇、玄奴又或是下賤的奴隸,而是變成了冷冰冰的同學互稱。
和之前其實沒什么兩樣,卻讓他產生了難以抑制的戒斷反應。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嗎?
“能不能……”
“不能哦。”
他看著她擺擺手,就這樣和朋友們瀟灑離開。
明明來的時候,他們還是一起,而且還是他抱著她來的。
甚至早上他們還在被子里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可事實就是,只有他一個人有愛。
而她,只是純粹在把他當做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
不是他,也可以是其他獸人,只要長得好看、干凈、技術好就可以。
一個可替代品。
“少家主,你有名字了?!”
“家主一定會很開心。”
周圍蛇蛇的驚呼讓墨蛇驟然反應過來,立刻捂住自己的臉,不讓他們看見一閃而過的名字光暈。
但他卻可以自己看見自己的獸形精神體上烙印著的字:
【玄】
沒救了。
他沒救了。
“老師快來救蛇!我們少家主獸性不穩!”
“怎么回事?”
一群蛇蛇撕心裂肺:
“他失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