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嗎?已經沒事了。”
溫溫柔柔的聲音逐漸撫平了金暖的后怕。
周圍全部都是對方的氣息,干凈、平和、溫暖。
斂把她從死亡中拉回來,也沒有像之前一樣親近那個女人。他們都是他的監管學生,而他卻選擇了她。
全世界都拋棄了她,他卻一直保護著她。
還好他是自己的監管教授。
鼻頭一酸,金暖又差點落下淚來。
“教授……”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沒事,想說什么,慢慢來。”
斂在她身邊坐下,遞上了一杯熱奶茶。
“小心燙。”
從語氣到神態,無論從哪方面都堪稱溫柔體貼。
也因此,金暖沒有注意到自己故意想碰他手指的動作被不著痕跡躲開。
輕輕抿了一口,甜度剛好的熱奶茶順著喉管溫暖到胃。
“教授,真的很感謝你。”
“說什么感謝,這是監管教授的職責。”
“只有職責嗎,教授?”
她急切地向他尋求答案,眼神直直撞入一雙水波蕩漾的眼眸之中。
“你想聽到什么樣的答案呢?”他唇邊笑意更深,“我說過,金暖同學,你很特別。”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斂看著金暖逐漸沉溺的表情,知曉她終于徹底卸下了所有防備。
打開了錄音設備,他的語氣更加蠱惑,開始循循善誘。
“我們兩個的視角不同,或許你能告訴我,你覺得你身上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我……”
“我嗎?”
金暖幾乎要溺死在他這樣的眼神之中,暈暈乎乎、混混沌沌。
她只覺得自己現在對這位九尾狐的好感和信任達到了頂峰,對方就是自己最相信的人。
因此她毫不猶豫開口:
“我身上的瑪麗蘇光環很特別。”
斂微微點頭,唇邊笑意加深。
“能仔細點說說嗎?作為教授,我確實應該多了解了解我最‘特別’的學生,你說是嗎?”
“沒問題,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那真是……太好了。”
詢問著所有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他卻沒有應有的愉悅感,反而短暫出神。
潯會怎樣玩弄那只兔子?
像他在耳畔對她說的那樣嗎?又或者是更多。
手掌微微收緊,他盡量讓自己回神,然后又忍不住想到:
她會在那只兔子身上留下什么樣的傷口和痕跡?
小聲哼著歌的兔兔腳步輕快,繼金暖之后,漆黑幽深的洞穴內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來干什么!”
洞內因為巨蛇的攻擊而地動山搖,但絮只是微笑著輕巧躲過蛇尾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要不是洞穴所在之處是一個巨大的山體,這里一定會因為玄的失控而塌陷。
“你看看你,現在弱得連人形都變不了,好慘啊。”
偏頭再次躲過襲擊而來的尾巴,他看著像刺豆腐一樣刺入墻壁的蛇尾,故作嬌弱地拍拍胸口:
“你怎么這么兇,怪不得潯姐姐把你拋棄了。”
兔兔可不是來看望情敵的,而是專門來幸災樂禍。
他躲過對方的攻擊,但偶爾又會假裝躲避不及。
腰上的布料被“不小心”刮破,領口也是,超經意展示潯姐姐在自己身上弄出的痕跡。
“真不好意思,這都被你看見了。”
他捂嘴偷笑。
“斑斕兔!”
“叫什么,再叫你也是過去式,現在潯姐姐喜歡的是我哦。”
“還有啊,你這么兇,不得姐姐喜歡呢也是正常的,畢竟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這種冷冰冰又不會撒嬌討好的冷血蛇類。”
回應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攻擊。
好歹墨蛇沒有再獸性不穩只是暫時變不回人形,否則就要招來其他人了。
到最后,一個打累了,一個躲累了,戰局暫時停歇,結局算是兩敗俱傷。
畢竟兩人實力相當,動起手來雙方都吃虧。
“就只會耍這些手段。”玄目露鄙夷。
“我知道你很酸。”
兔兔碰了碰自己臉頰深深的痕跡,眼神也開始陰沉起來,“你的心怎么這么臟,想讓我毀容然后失去姐姐的寵愛嗎。”
“哼。”
吐著蛇信,龐大的蛇冷冷吐氣,“應該把你的都了。”
“你有本事這樣做,我也有其他方式討好姐姐,再打幾架我的毒剛好把你弄痿。”
“呵,你這種人還是待在金暖旁邊諂媚討好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哈,搞笑,我可沒有忘記之前是誰在她身邊鞍前馬后。人家對你退避三舍,你只能在旁邊黯然神傷。”
“哈哈哈哈哈。”
越想越好笑。
絮如愿看到那條爛蛇的臉黑了,乘勝追擊,“像你這種不干凈的獸人,給潯姐姐舔腳都不配。”
“你就干凈了?你之前不也為了金暖和那條魚爭風吃醋?”
“閉嘴!”
兩人互相掀對方的黑歷史,然后平等的破防。
罵戰仍在繼續,不知道哪句話是導火索,他們再次開始打架。
比起之前的小打小鬧,這次動了真格,雙方都想置對方于死地。
而事業潯現在正忙于自己的目標二,繼續一個個挑戰那些公認強大無比的獸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