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咳嗽兩聲,抬眼看霓虹光影下那張危險又誘人的臉,手掌攀附上她腰肢。
她貼身穿的上衣是露背款,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細膩又冰涼。
“是戰斗嗎?我還以為,你是在和我調情。”
因為這句話脖子上的手再度收緊,帶來更加強烈的憋悶,但他唇角的笑意卻更深。
臉上的面具因為激烈的動作而掉落,再也遮不住他臉上的情緒。
被掐住脖子沒讓他變臉,反而是因為觸碰到她而讓眼眸幽深了許多。
“身為你的監管教授,我似乎沒有教過你太多東西。”
“什么意思?”
和他對視的那雙眼眸才混沌了一秒不到,局勢就瞬間逆轉。
一切快到不可思議,深藍色的領帶被用作暫時的繩子綁住她的手腕,能夠活動的部位都穩穩被壓制。
之前的小打小鬧結束,現在才是真正的教學時間。
“和九尾狐戰斗的時候,千萬不要看他的眼睛,知道嗎?”
“您耍詐!”
“兵不厭詐。”
“好了,我學會了!放開我!”
她很是不服,貓眼中滿是倔強和隨時都要反攻的野心蟄伏。
現在放開的話,她大概要動真格,脫困的第一時間就是把他的脖頸和胸口劃得血流不止。
“抱歉,現在還不能放開你。”
“為什么?”
“因為,我要吻你。”
就這樣直截了當說了出來,手指抬起她下巴,斂毫不猶豫俯身下去,做了一直以來想做的事。
他不是圣人,而是浸染權勢而生的九尾狐。
以前他放棄當個政客而選擇進入獸院搞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現在他選擇摒棄一切長者的自持,對她出手。
忍耐欲望很難,忍耐她的引誘更難。
舞臺上不知道進行到了哪個環節,高昂的音樂節奏仿佛與他們無關。
他現在,只想沉淪。
叮鈴。
不知過了多久,鈴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原來是對方不知何時脫了困的手攀上他肩膀。
“我贏啦。”
她把他推開,終止了這個吻。
沒有平復呼吸的斂用指節擦了擦唇上水潤,看到她手中勾著的皮質項圈。
還有,金發甜心得逞的笑容。
“您失控了。”
那距離看到他哭還會遠嗎?
“是啊,我失控了。”
即使之前就意識到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刻意的引誘,他還是毫不猶豫踩進了她的圈套。
他為她而嫉妒,為她而失控。
溫熱的體溫貼了上來,她把那個小貓項圈戴在了他脖子上。
皮質的黑色項圈,金色的鈴鐺,和他的氣質形成鮮明反差。
收口有些緊,他抬手扯了扯,發出叮鈴幾聲。
“不準摘!”
“好,不摘。”
“您害我失去了今晚的男伴。”
“那只兔子?”
“對,所以你要代替他、補償我。”
她模仿著之前對絮做的那樣,把錢幣塞給他,笑容狡黠。
斂卻突然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你干什么!”
“脫衣舞并不好看。”
話音剛落,他就揮開了一件被丟到他們這個方向的繁復絲綢制襯衫。
表演似乎進行到了那個她會喜歡的環節,他不想讓她繼續看下去。
“好孩子不要待在這種場合。”
“作為長者還是異性?”
“異性。”
“嗯哼?”
被他擁在懷中的女孩沒有挪動腳步,直到他說出那句:
“……我今晚屬于你。”
眼睫在他掌心刮蹭而過,她如愿以償的笑容甜如蜜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