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校醫院又來抬走了被南潯撂倒的看守獸人若干,以及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兔兔。
“潯姐姐……”
“好好養傷,很快就好了。”
“那你要等我,不要一聲不吭就消失。”
“當然了,我還要參加舞會的,你忘了嗎?”
得到她肯定的答復,兔兔抓緊她衣角的手才緩緩松開。
都怪他太弱了,潯姐姐接下來一定又要被那只騷狐貍勾引。
所有的疼痛都不足為懼,其實以他的自愈能力,現在這種程度的傷完全可以繼續爭寵。
裝過頭了……
慢慢恢復視力的眼睛輕眨,絮看見了九尾狐教授美麗的臉,心中更后悔。
早知道就不要哼哼唧唧裝委屈了,他說自己真的能忍的話可不可以讓他留下和姐姐親親啊。
“同學,別強撐,對恢復不好。”
斂強行按下了兔兔抬起的手腕。
他最終還是被擔架抬走。
斂也終于等到了南潯的視線重新落在自己身上。
“教授。”
“嗯?”
“你不問問我為什么就這樣走了一周?”
“即使是監管教授,偶爾也要放學生自由。”
“您真的這樣想?”
她步步逼近,直視他的眼睛,直到他一步步退到墻角。
他的退后不是退讓,而是縱容。所以現在同樣縱容她跳到自己身上,嬉笑著捏他臉。
還是很活力四射,看樣子她“度假”很愉快。
“教授,有沒有想我?”
教案被丟到一旁,斂伸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吻她作為回答。
對于他來說,這一周比一百年都要難熬。
他是待在金暖身邊最久的人,表面上云淡風輕,實際上要對抗她的光環并不容易。
而貪玩的小姑娘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他很想她,非常非常想。
兩人鼻尖碰鼻尖,氣氛已經渲染到位,但她還是故意問他:
“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
“我以為答案你知道。”
斂的回答一向這么滴水不漏,旁人總是無法知道他真正的心中所想。
神秘感,意味著新鮮感。
他想讓喜新厭舊的小姑娘多猜一猜,多放點心思在自己身上,僅此而已。
但她總是不耐煩,總想向外探索更多。
“您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她向他撒嬌,還是沒從他身上下來。
雙臂摟著他脖頸搖搖晃晃,連帶著之前的項圈上的小鈴鐺都跟著叮當作響。
“你身上有魚腥味。”
斂突然提到一個毫不相關的話題,語氣平淡,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很濃,還有其他人的味道。”
“我是你回來以后,最后見面的那個嗎?”
斂可以清楚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先是皺眉,然后疑惑。
金色貓眼多么靈動又漂亮,眨眼看他的時候,總是讓他忍不住原諒她的一切。
壞孩子,說要玩游戲,卻又一聲不吭跑掉,然后又若無其事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