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一樣的小王子抽空朝她投來一瞥,再也沒了曾經的崇拜和信任,只有厭惡。
“明明早就背叛了帝國,卻口口聲聲說和我做朋友,真惡心。”
不,不是這樣的。
她是帝國這邊的人,因為他而站在帝國這一方,為帝國賣命。
因為控制器而無法言語,抑制鐐銬也在發揮作用,黎岫的身體沉重到差點要在地上砸出坑來。
她只能看著小殿下被帶走。
如果這就是報復,那對方的確成功了,她確實讓她品嘗到了痛苦,但是事情還沒完。
她真正的身份屬于帝國那方,她不可能被處死,也絕不可能放任澤菲爾被那人蒙騙和折磨。
黎岫垂下頭,看似認命,卻已經在思索手上所有能夠使用的方法。
額角青筋暴起。
事情還沒完。
“典獄長,我是不是很有用?”
“嗯。”
“你好敷衍……”
澤菲爾一直都知道所有都是他在單方面向她索求,但是時間長了,總是會覺得委屈。
他想像原來一樣自己把自己給哄好,卻眼尖看到了不該看的。
她脖頸側面的,是吻痕嗎?
“是誰?!”
“什么?”
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其余人看氣氛不對,識趣退走,留給他們兩個獨處的空間。
“是哪個狐貍精勾引你!”
小殿下也不是完全沒脾氣的小天使,只是天真,不是軟弱。
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趁虛而入,他也會炸毛。
“沒誰勾引我,不用在意這么多。”
她靠在墻壁上抬眼看他,伸手摩挲他臉頰,比他的皮膚要粗糙些的手套帶來讓人顫栗的觸感。
可是動作是在哄他,態度卻還是一個耐心至極的臣子,而不是戀人。
“你不是說你沒有男寵嗎?”
“嗯,我沒有。”
“那這個痕跡是誰弄的?”
“意外。”典獄長就用這兩個字搪塞他,偏偏語氣又很認真。
“什么樣的意外?那個人是誰?你們是不是已經做到最后一步了?”
世界上嫉妒的男人總是有相似之處,他現在一連串的問句簡直和昨天的審判長沒什么兩樣。
“你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身為無理取鬧的質問的一方,澤菲爾的那張臉就是武器,讓人根本生不出煩躁之心,像是小金絲雀撒嬌。
“我沒有喜歡的人,小殿下。”
南潯其實并不吃他這款長相,奈何出色的容貌總是有共通的魅力。
所以她懶得哄,干脆就直接吻了上去。
!
“就、就算你這樣,我也是不會——”
他的話再次被堵住。
“現在呢?”
她還是一樣敷衍,但是小殿下顯而易見被哄好了大半。
“你是不是就想通過這種方式包庇狐貍精?”
話語剛落,他又喜得一吻。
震動的手環在通知南潯現在有正事,所以她沒再陪小殿下玩兒。
“那個人是審判長,你去警告他吧,讓他別再盯著我。”
顯然,她說的盯和小殿下理解的盯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不過只要打發他這把武器去捅她的另一個敵人就夠了。
“老師在找我,小殿下,我暫時不能陪你了。”她轉身之前還給了他一個禮物。
“最后一下。”
輕柔的吻落在澤菲爾臉頰上,卻比之前的所有都要讓他心跳加速。
等到再也看不見典獄長的背影,他才回神。
勾引她的狐貍精居然是那個面具審判長,假正經、假清高,背地里居然這么不要臉。
他要立馬去警告他!
狐貍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