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出證據!”
對面大聲,南潯比他們更大聲。
就在他們爭執不下之時,另一道投影出現,是皇帝身邊的內務官。
“諸位稍安勿躁,我帶來了陛下的意思。”
最高權限的旨意直接發到了每個人的通訊器上。
看過之后,仲裁院那邊一下子狂喜。
南潯也不疾不徐點開查看。
大概內容是:博士確實是帝國一方,立刻將她放出,并且表現得無事發生,好方便她繼續迷惑阿爾法。
這結果在南潯預料之內。
實際上,她早就知道女主不可能會被她算計到接受死刑,她們的博弈還在后頭,演這場只是為了讓等某人更加動搖。
完全可以立馬定罪的情況,這種級別的罪犯還是能被保下來,諷刺可笑。
她看向審判長,對方顯然被沖擊得心神動搖。
這就是他想守護的公平,沒有證據又怎樣,上位者的旨意就是一切。
他從來就是被利用的工具,他所審判過的那些人當然有罪,但只是因為他們在博弈中失敗,又或者是價值不夠讓他人作保。
公平?可笑。
“我要見陛下。”
審判長站起來,他的反應比提出申請被二次駁回的南潯還要大。
“我也是!”
澤菲爾也不可置信,嚷嚷著要見父皇親自問他。
“抱歉,陛下說了,這個決定無法更改,誰來見他都沒用。”
傳達者說完就準備隱去,但是突然轉向了澤菲爾,“小殿下,陛下讓您別再玩了,記者游戲是時候結束,收收心回來吧。”
“什么記者游戲,我明明是認真在做!”
對方并不打算和他爭論這些,鞠躬之后,全息投影就此消失。
“那就到此為止吧。”
南潯站起,臉上沒什么情緒。
仲裁院那邊也爭相掛斷,沒有冷嘲熱諷的時間,而是馬不停蹄準備迎接來自她之后的暗算和針對。
“老師,再見。”
隨著執政官的投影消失,在場的只剩下他們幾方。
“審判長,我們先走了。”
南潯敷衍沖他打招呼,準備離開。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你對這個結果不提出異議?”
“我提出異議有用嗎?別忘了,一切為了帝國。”
她看著失魂落魄的審判長,微微一笑,繼續補充,“而帝國是皇室的帝國。”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所謂公平可言,對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天真和澤菲爾有得一拼。
審判長從小被塑造的觀念還有一直以來堅守的原則正在被重塑。
真可憐。
她還是讓他一個人靜靜比較好。
“典獄長。”
小殿下趕緊伸手拉住她的衣擺,“我們一起。”
“我們不一起。”
“什么?”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內務官說得對,您的游戲結束了,這里也也不是您該待的地方。”
“什么意思。”
他拉住她的手,被她驟然疏離的態度傷到。
“我以為我們是……”澤菲爾囁嚅著,居然發現沒有一個詞可以用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
他也不愿意承認他們僅僅是皇室和臣屬的關系。
她對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沒有。”
聽到她的回答,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把話問了出口。
他們對視,澤菲爾也更好看清她冷灰色眼瞳之中除了極致的冷漠之外什么也沒有。
往常的一切,他自己所認為的甜蜜,通通都是他以勢壓人的一廂情愿。
某個方向似乎傳來輕輕的嗤笑,在嘲笑他的可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