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燙,和冰涼的蠱蟲一點也不一樣。
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美貌于他如同紅顏枯骨般無用,他自己就有無與倫比的面容,重要的是……感覺。
辛游陵低頭,仿佛想透過這美人面看透她的所有。
她很特別,他一見面就知道。
青衣女侍從他手中接過她,他的懷里又重新變得冰冷起來,怪怪的。
安靜被打破,一行人火急火燎進了內院。
辛游陵抱臂倚靠在門外,瑩潤的唇不笑也像是在笑,吸引了各種丫鬟和女侍的目光。
“剛剛接觸,我沒察覺有蠱的痕跡,還有其他識別蠱的方式,我得需要時間準備一些材料。”
他眼神短暫和化名為柳妱的辛妱接觸,眸色更深。
“對了,聽說你們忌諱很多,我們苗疆可沒那么多規矩,這期間我難以避免和她接觸哦,該不會碰都不能碰她……”
“性命要緊。”
江遠珩搖頭,“江湖兒女,沒有那么多嚴格的男女大防。”
“神醫,這毒能解嗎?”
“慚愧,老夫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古怪的脈象,能否說說這毒的癥狀?”
青梔焦急回答:“小姐嗜睡,多疑多思,還經常咳血,偶爾會仿佛被千萬根針刺,痛苦不堪,還有每日都會發熱,癥狀也很特殊。”
“唉……容我多觀察觀察。但是注意不要再讓柳小姐情緒起伏過大,如果再沒解毒,恐怕只能活……”
他比了數字。
一個月?!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青梔險些暈過去,江遠珩冷淡得無法分辨情緒,辛妱垂下眼遮住眸中算計,辛游陵的唇角無意識拉平了些。
沈神醫嘆息,交給藥童幾張藥方,“先吃些安神養身的藥。”
“勞煩沈老先生了,那柳妱姑娘也先去休息吧,阿潯這里也不需要我們了。”
江遠珩稱呼著阿潯,卻一點親昵語氣都沒有。
眼看著他們就要這么離開,青梔簡直不敢相信。
“莊主!”
“怎么了?”
“自從小姐中毒,您、您以往找來醫者之后,都會隔著幕簾和我們家小姐說幾句話的。”
“是這樣嗎?抱歉,我不太記得了,但我不是醫者,說話對毒沒用。”
江遠珩態度冷漠,一張臉如同山巔之雪,美極卻也凍人。
辛妱在一旁看得好笑,用了移情蠱的她也不過是得到江遠珩一點包容,連靠近都做不到,甚至還被弟弟嘲笑。
想到就煩,因此她也期待看到這個第一美人被冷待的場景。
移情蠱會讓中蠱的人逐漸遺忘掉那個人的事,這也是為什么她要說自己姓柳,也是為了方便移情。
想必現在,他早已遺忘和柳潯本就不多的相處片段。
“怎么……怎么會不記得呢?”青梔還是不讓他走。
辛妱開口解釋:“之前江哥哥偶然中毒,幸虧得辛公子解毒,所以不可避免,遺忘了一些事。”
眼看江遠珩又要離去,另一個丫鬟焦急地開門出來。
“莊主,小姐有話和你說,單獨說,她還說……如果你不來,她就自縊。”
“胡鬧。”
江遠珩眉頭微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