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不確定,在看到那位芝蘭玉樹的劍客珍而重之抱著懷里纖細柔弱的美人出來時,都得到了證實。
“他、好、愛、她!”
滿心八卦的江湖人士見狀也不得不相信人人敬仰的冰雪劍客,真的有了心上人。
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會長什么樣呢?
光看身形就讓人覺得楚楚動人,她肌膚勝雪,花朵一樣。
各種探究的視線都被江遠珩擋住,跟著小二往樓上開好的房間去。
青梔亦步亦趨跟在后面,抬頭看看他又看看在后頭臉色陰陰沒上來的少年。
哦,還有那個從頭到尾不知道什么目的,好像就真的只是來暫住的柳妱姑娘。
她似乎和辛公子走得有些近。
辛公子真不守男德!
青梔轉頭,憤憤跟上莊主的步伐。
辛游陵正煩著,又看到各種人投來的視線,更煩。
他撫上自己這張臉,饒是自己看不出,也能從周圍人的反應中知道是好看的。
“看什么看,管好你們的眼睛。”
他們不敢再看他,于是轉而把視線投到那位戴著面紗也能看出身姿婀娜的美人身上。
辛妱倒是不排斥,但其中有些投來那種下流眼神的家伙,都會被她的蠱蟲悄無聲息給弄瞎眼。
男人,呵。
她友善的目光略過幾位眸帶好奇欣賞的女俠,在看到她們姝麗的臉龐后,又變得復雜起來。
在上樓去之前,她提醒辛游陵:
【易容蠱,別忘了。】
【不會忘的,阿姊。】
他笑笑,酒窩中蜜意醉人,勾著發尾的鈴鐺清脆作響。
盡管殊色動人,但周圍的江湖人都不敢和他對視,生怕自己會被他下蠱。
開好的上房之中靜靜燃著安神的熏香,除他們二人以外的其他人,均已被打發到外面。
床榻之上的美人雙眸緊閉,剛剛醫者來探了脈,說是暫無大礙。
離她既定的死期,似乎只剩下半月多。
江祟坐在床邊矮椅上,慢慢撫去她臉上淚痕,然后彎腰靠近,語氣憐憫。
“怎么把自己搞得這樣狼狽,江遠珩欺負你了?”
他把她凌亂碎發撥到耳后,然后指腹摩挲著她紅艷艷的眼角。
“我知道他就是那副死樣子,心里想什么從來不會說。”
一開始他還語氣輕柔,說著說著,惡意就跟著傾瀉而出。
“他本來就不配得到幸福,憑什么他就可以一心練劍,而受到爹和左無相的苛責懲罰時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
“我們沒有娛樂、不能松懈,也不能表達感情,更不能說累,稍有不慎就會被懲罰。”
“他的一生為劍,而我為什么?”
江祟眸色漸沉,俊秀五官因內里是他而蒙上了陰霾,恍若仙人墮魔。
“誰都不準比另一個人幸福。”
良久之后,他彎腰下去親吻她。
但這次還沒有來得及把她吻醒,江遠珩就已經替代他出現。
一陣兵荒馬亂,雪松一般的青年神思不屬離開了房間。
他走后,南潯睜開眼,眸中毫無困意。
【小九,你說江祟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還是無意?】
009回答:【故意,反派心思深沉,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大概想要博取宿主的同情。】
【他似乎想攻略我欸。但是那些想攻略我的人,好像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看誰攻略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