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川哥,你的家世和聞氏還有席家相當,你們不熟嗎?”
即使沒說話都是眾人捧著的中心人物,童少川抽出根煙,身旁有眼力見的人立馬給他點上。
所有人都在等他說話,他笑笑,撣撣煙灰,“不是一路人。”
這幾個字相當于就終止了話題,沒人再去聊這方面,而是轉而聊起其他。
有一搭沒一搭敷衍著那些跟班,童少川拿出手機,一下子就看到了季染給他發過來的求救信息。
“嘖。”
散發著些微亮光的煙蒂被丟在地上,他毫不心疼自己的手工皮鞋,無情直接將其踩滅,眉宇之間愈發不耐。
意外被老師留下探討了好久藝術與美學的南潯剛出教室又遇上了聞頌。
沒穿制服,而是匆忙從球場趕過來,身上的棒球服都沒換,完全的青春男大。
他從遠處跑來,得益于體能良好,所以只有一點氣喘,唇紅齒白,美貌像是在發光。
“學長!”
“怎么?”
南潯應和著,眼神卻落在了他被斜挎包勒出的腹肌輪廓之上。
這人體太完美了,想畫畫。
她這次難得沒什么骯臟的心思,但聞頌卻誤會了什么,臉有點紅,想遮住又停頓。
但他沒忘自己想說什么。
“學生,就是上次我喝醉,沒有給你造成什么麻煩吧?”
“你覺得呢?”
“好多我都不記得了,但是我好像記起我、那個什么,我好像……親、親了你……”
“嗯。”
“是真的?!”
聞頌看起來像是天塌了,快步追上她的腳步,在她身邊急得團團轉。
“學長,這該不會是你的、初吻……”
“是。”
在這個世界,算是。
因此南潯毫不心虛地點了點頭。
“我不是故意的!學長,我真的不是同性戀,所以我沒辦法對你負責,但是我可以為你當牛做馬。”
他愧疚得就差直接趴在地上懺悔了,小心抓著她衣服下擺邊走邊道歉,“要不然我搬到學長你那里天天為你做飯,照顧你生活起居,無論你怎樣使喚我都可以!”
“倒也不必。”
南潯掏出手機例行查看消息,然后就見上面和席予清的聊天界面上,上次對話結束之后,還有一條消息孤零零躺在那。
【你要回來了嗎?】
只有一條,沒有發很多,更沒有奪命連環call,但她就是能從中感受到他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臨界值。
傻白甜少爺還在那絮絮叨叨:
“學長!我以后絕對克制自己絕不喝酒,也絕不會再親你了!請務必讓我搬到你那去當牛做馬彌補你!”
“你要搬到哪里?”
突然響起的聲音清冷溫柔,乍一聽和學長好像,但是卻莫名讓人全身發冷。
南潯也看了過去。
戴著口罩的席予清就靜靜站在那,表情有點不對勁,語調輕柔緩地對著聞頌繼續說道:
“還有,你親了誰?”
哦、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