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予清才剛被哄好沒超過兩個小時,好心情就又被破壞。
晚上八點,在他準備學著做潯會喜歡吃的菜時,一個不速之客帶著大包小包來訪。
“誰讓你搬來的?”
他剛打開門就想立刻關上,然后被聞頌用肩膀抵住,“想趕我走?那就別怪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對學長出手了。”
“啊對了,你不知道吧,我是學長的繪畫模特哦,什么都不穿的那種。”
聞頌笑出聲來,立馬撞開他自顧自進了門,拉長音撒嬌一樣對著樓上喊:
“學長——我搬進來了,就住你隔壁怎么樣?”
“以后有什么都可以使喚我,我會為你當牛做馬的!”
關了門走過來的席予清臉色黑了一瞬,低罵:
“死同性戀。”
“說什么呢,誰同性戀?我只是性取向剛好是潯而已。”
聞頌終究還是和自己以前最討厭的那些人說出了同樣的話。
說完他還欠揍似的湊近,警告席予清:“你直,那就好好和潯當朋友,最好的朋友,而我,我才不想和他當朋友。”
“我當然會好好和他當朋友,和你這種心懷不軌,腦子里全是骯臟惡心想法的人不一樣。”
“你最好是。”
“我當然會是。”
剛從樓上下來的南潯剛好聽到這對話,摸了摸鼻尖。
現在的狀況似乎是……她對月亮有那種想法欸,聞頌好像防錯人了。
無論怎樣,最終這別墅里還是住進了另一個人,兩人變三人,隔壁的房間也順利被聞頌占據。
晚飯后他們各忙各的,南潯復盤了這個世界的情況,劇情破壞度穩步增長著已經過半,被童少川救下的季染果然大難不死,席予清應該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吧。
“你們……失手了?”
在露天花園里聽隱衛們說完,席予清微微皺眉,“童少川把她保下來了?”
“是的,少家主。”
他沒想到童少川會出手,對方雖然和他們家世相當,但向來不是一路人,這次不僅從他手中救下季染,還從聞氏那里把她保護下來,繼續待在公學。
自己關于“前世”的記憶殘缺不全,季染和童少川這么早就已經互相認識了嗎?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這個瘋子。
接下來他要寸步不離守在潯身邊,那些會影響他的,他都會幫他除掉。
當然,是作為摯友。
他和聞頌那種人不一樣,才不會對同性有那種想法。
此時,公學的高爾夫球場燈火通明,照亮了那群以童少川為首的少爺們。
昂貴草皮上躺著一個身穿和他們同樣深玫瑰色制服的男生,此刻正驚恐地看著自己額頭上放置著的高爾夫球。
“抖什么?小心我們的球棒對不準球。”
“要是一不小心讓你腦袋開花,你還怎么學藝術?”
“哈哈哈哈哈。”
他們在這調笑著,一次又一次作勢要開球,然后欣賞對方臉上的精彩表情。
而童少川則是看著這一幕打哈欠,視線轉回來看向旁邊的季染。
“上次見你的時候我是不是說過,那是最后一次幫你?現在又要我為你站隊,做人啊,還是不要貪得無厭。”
他點起煙,純白煙霧從口中吐出,氤氳了他清秀的臉,之前還氣質低調老實,現在則是完全不裝了,露出了那股高傲和憊懶。
但是孤注一擲想要贏下賭局的季染才不會在意這樣一個npc的變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刻骨銘心的失敗。
聞頌那里被無情羞辱,道具對聞瑾更是無效,她現在還剩一個目標對象,那就是席予清,真正的席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