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太好了!”
潯笑容更大,讓他險些覺得被愛神之箭擊中。
眼前這張臉就算和自己一模一樣,也半點沒了相似度,極具個人特色。
席予清低頭把被扯開的領帶先解開,潯扣扣子也不好好扣,總是會解開第二顆露出漂亮的鎖骨,引得那些包括聞頌在內的男生用下流的眼神看過來。
作為摯友,他覺得這很危險。
這樣想著的他順手就把扣子扣了回去,期間不可避免碰到對方的皮膚,但似乎只有他在亂想,從頭到尾潯都很乖順。
乖順到,仿佛是沒了他就不行、把他視為全世界所以什么都要他幫忙做的那種……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
那些被刻意壓制住的病態心理又開始作祟,但席予清卻任由那些想法瘋長。
他緩慢系著領帶,無意識貪戀這種相處氛圍。
可惜那個該死的聞頌又出現。
“學長——你怎么讓他給你系領帶!”
白切黑少爺噔噔噔跑下樓來,看著領帶系好直起身子的學長,還有旁邊黑臉戴上口罩的席予清。
“我今天想幫你系你都不準,為什么他可以!”
“因為只有他可以啊。”
被質問的人笑容不變,依賴地熊抱住席予清,又用那種開玩笑的語氣說:“我沒他不行的。”
“而且,你不是直男嗎,做這種事很奇怪好吧。”
“我!”
聞頌一時語塞,不敢否認,怕學長會警惕自己,再也不找自己當繪畫模特了。
而且他當眾說過他性取向正常,知道自己對他的覬覦,絕對會開始遠離他。
“我是直男啊,誰說兄弟之間就不能系領帶了,我們還能勾肩搭背,還能一起進澡堂,睡一張床上呢。”
他越說眼睛越亮。
“學長,要不然,你今晚來和我一起睡吧,我們可以秉燭夜談。”
“聞頌。”
席予清看不下去,淡淡警告他,“你住進來不走已經很不禮貌了,還自來熟到這種程度,你們聞氏就是這么教你的。”
“什么嘛,表哥你好兇哦。”
聞頌表情無辜,似乎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嚴肅,“我和學長是朋友啊,睡一張床怎么了?”
“上次你打我我都沒告狀呢,這次我得好好和學長告你的狀。”
腐爛的紅蘋果臉上掛著開朗的笑,語氣隨意,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被說,毫無芥蒂用那些事開玩笑。
但只是看起來。
他眼中的威脅,只有席予清才能看到。
“學長,怎么樣,你同意嗎?”
“這……”
“那我也要加入。”
席予清看事情無法阻止,干脆加入,他要在旁邊保護潯,不能讓他被這個心懷不軌的家伙非禮。
“不是說要秉燭夜談嗎,多我一個也沒所謂吧?”
兩人交匯的視線恨不得把對方給戳死,但聞頌還是語氣不變,笑得開心:
“好啊,干脆今天晚上就在影音廳打地鋪看電影,一定很好玩!”
他到時候要把席予清給灌醉,然后就在他面前對學長做過分的事,看他怎么阻止。
南潯點頭,恍若一無所知,看著兩人微笑。</p>